一边打,还一边问:“三四天都不回家,你就不怕妈惦记吗?”
眼前,董树果已经是个文质彬彬的大小伙子了。
对姐姐还如从前那样好,钱亦文和英子刚结婚那会儿,对姐夫也好。
但现在……
嗐!就那么回事儿吧……
勉强礼貌地和钱亦文打了声招呼后,董树果就跑到了英子身边,瞬间没了一点人民教师的样子。
捅了捅英子的肚子,嘻笑着说道:“来,叫声舅舅给我听听……”
“没个正形!”英子妈瞪了他一眼,接着问英子,“都查啥了?咋样啊?”
“都挺好的。是个姑娘。”
“啊?”英子妈瞪大了眼睛,“这小肚溜尖儿的,咋能是个丫头呢?”
“妈,啥时代了,还信那个。”董树果说道。
接着,又好奇地问英子:“姐,人家医院不是不让医生告诉性别吗?你咋知道的?”
“你姐夫找的熟人,偷着告诉的。”
“他?县里有熟人?推牌九都推到吉春去了?”
“老眼光看人……”英子白了他一眼,“人家是他做买卖的时候认识的。”
这段日子,董树果时常听父母说起钱亦文变了个人似的,但他不信。
肚子里丰富的知识告诉他:是狗改不了吃屎!
“买卖做的咋样?”
“挺好。昨天一大车黄芪,卖了两千多块钱呢。”
“那能挣多少钱啊?”
“能挣……没细算过……你问你姐夫去。”
“啊……”董树果随意应答着,却无心去问,倒是随口问了一句,“姐,他真不耍钱了?”
“嗯,自打收上药材以后,连酒都不咋喝了。没人的时候,一口都不动。”
“哎呀,那可得给他放挂鞭!”
英子白了他一眼。
这个小舅子,背地里已经好久没叫过一声姐夫了,提起来都是“他”……
“妈,给你看看……”英子切完了肉,把皮鞋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