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报到前的一周里,妈妈几乎每天都会跟我视频。
她怕我被同学欺负,可我从前都没告诉她,何思甜是怎么欺负我的。
“别怕事,以后谁敢给你使绊子就告诉妈妈。”
但开学后过了大半个月,我打电话总是无人接听。
家里也是,这让我感到或许是出了什么大事。
因为就算佣人,也不会一个都不在家啊。
我连何思甜的电话都拨了,但她立刻挂断,再拨过去直接关机。
直到养母给我打来电话,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仿佛天崩地裂。
养母吞吞吐吐的,“春雨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怕你见不到你的爸爸妈妈了。”
我立刻买了机票往回返,一路上恍惚得手脚都不知该怎么安放。
在我满心欢喜去报到的那天,爸爸乘坐的航班发生了意外。
机上无人生还。
家里的别墅竟然半夜失火,妈妈从楼梯上跌下来,送到医院至今未恢复意识。
本该远赴海外求学的何思甜临危受命,已经接管了何家的产业。
我下了飞机直奔医院,在病床前看到了满脸憔悴的妈妈。
她脸上还有一些擦伤,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似的。
病房里只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她说自己是何家临时找来的看护。
“家里的佣人呢?司机呢?”
看护说,只有一个年轻女孩来过两次。
我去找何思甜,但她避而不见,派来赶我走的人竟然是陈孝文。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小表妹,我要是你,就躲得远远的,不趟这浑水了,反正姑姑应该也给了你不少好处。”
他让我别白费功夫了,说爸爸很早以前立的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一切都是要留给何思甜的。
“还好我没听我那个傻缺老爹的话,要是当初讨好的是你,现在哪儿有副总裁的位子可坐?”
他凑近我,笑得极其猥琐,”你妈应该没告诉你,我爹是我后爸,我俩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愿意乖乖听我的,以后该享福我也不会落下你。”
手已经不老实地往我腰上滑,我赶忙嫌恶地躲开了。
等我回到医院,妈妈躺在病床上,看护翻着杂志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她站起身来,冲我一伸手,“给我把工资结一下,以后你再找别人吧。”
“医院都来催了几次费用了,那个女孩也不接电话,人人都跑来问我,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