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将兰斯菲德轻轻揽入怀中,随后弯腰将他打横抱起,走出浴室,轻柔地放在了床铺上,秦墨放缓力道为他褪去衣物,生怕惊醒他。
“睡吧。”
秦墨关上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他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沓报告来。
这是兰斯菲德的体检报告。
医生束手无策,查不出来发病原因,只能归根到兰斯菲德数年前曾中毒,神经系统受损,故而旧疾复发,影响到了大脑功能,姑且诊断为选择性记忆障碍。
秦墨面无表情的翻看着各项抽血化验单,颅脑CT检验单等各项详细记录。
之前他带兰斯菲德回来时,蒂尔坐在逆光里,面容冷峻。
“这对你来说是个好消息,因此你可以像之前那样获取他的信任,为案件收集证据。”
“目前我们掌握到的信息是,他的记忆混乱,尤其在发病时中,他就是一个失忆症患者,所以针对他的调查无法进行下去。”
“还有,”临走前,蒂尔坚毅的脸庞闪过一丝犹豫:“我目前有些怀疑的地方,但是没有证据。因此我们对外宣称兰斯菲德在监狱疗养,实则由你来监控他,希望你能在保证他健康的同时又能收集一些有用信息——记住,只有你是绝佳人选,如有新线索务必及时向我汇报。”
第二天上午,他们一同前往了帝国男子监狱。
出发前,秦墨让兰斯菲德穿上厚厚的外套,再将他的银发盘起,戴上一顶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兰斯菲德不耐烦道:“够了。”
他不喜穿着过于臃肿。
秦墨笑笑,摸了摸他光滑细腻的脸,轻声道:“你太惹眼,我不放心。”
兰斯菲德与他对视半晌,还是让秦墨为他戴上了宝蓝色的围巾,这样一来,他的脸几乎藏进了繁杂的衣物和配饰里。
坐在车上,兰斯菲德沉默不语,看着银装素裹的城市,觉得有种力不从心的陌生感。他回头看看秦墨,总觉得他熟悉,又有些不确定。
乘坐电梯去了监狱的办公大厅,典狱长办公室内正爆发着一场争吵。
“你太过分了,这本就不是你该管的事!”
泽如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厉,你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一道低哑金属感的嗓音冷淡响起:“我就管了,你待如何。”
“你!”泽如似乎怒极,却又不敢发作,只听到他粗重的喘息。
过了几秒,厉突然说:“进来吧。”
秦墨与兰斯菲德对视一眼,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