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这件事还是怪你自己,你若早些说这些话,那本官会早点让你死心。”魏临把死心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神里里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杀气。
“……”
既然说什么都没用,那她就死不承认,或许还能撑到祖父来救自己,眼下,先保住她这一条命最为要紧。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没陷害她。”
“上刑,不用忌惮她是国公府的人。”说完这句话,魏临离开了审讯室。
申国公赶来大理寺狱的时候,见到自家孙女被打的皮开肉绽,当即老泪纵横。
他没想到魏临会用这般严厉的酷刑,当下,还是要郑伊如交个底:“那些事,你到底有没有做,若没有,祖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你救出,若是有,我会想办法帮你减刑。”
郑伊如看着祖父,他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而自己正年轻,若是祖父拼尽全力,或许自己还有一丝可能,她摇了摇头:“孙女没有害人。”
“好,祖父信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去,即便救不出,也会把你从大理寺了给提出来,这个魏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酷吏,不能让他再审了。”
郑伊如十分后悔,想当初有人提醒过他,魏临虽然长得好,权利大,却是不能招惹的。
可那时她只一心想要嫁给他,哪里会想到这些事情,若是早些知道,便不会做出这等愚蠢阴损的招数。
罗雨盈给她支招的时候,她就觉得此计甚毒,可眼看魏临和沈云簌的婚期已定,她怕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日鞭子和板子打过来的时候,她就后悔了,为了这样的人一点也不值当。
申国公从大理寺狱中出来,就去寻了魏临,魏临此刻正要离开大理寺。
“魏临,我们郑家哪里得罪了,你有事冲我来,为何要跟我家孙女过不去?”
魏临下了马,不卑不亢的说道:“郑伊如伙同他人,谋害沈家姑娘沈云簌和戚家姑娘戚灵溪,昨日已经将绑匪以及其他参与者捉拿归案,而昨日已经向申国公府递了话,难道郑家成均就没跟你说吗?”
听着魏临言之凿凿,申国公愣了片刻,但依旧没有丝毫妥协:“我会让陛下为我们郑家主持公道。”
“我魏临任职大理寺多年,从未判过一件冤案错案,随你怎么做。”魏临骑上马儿离开。
当日,申国公寻到宫里,控诉魏临的暴行,说自己的孙女被严刑拷打,想要屈打成招。
申国公曾对朝廷有功,但魏临更不会胡乱判案,于是让人把魏临叫到宫里,让两人当面对质。
魏临陈述事情经过,有理有据,申国公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孙儿是不是真的做了此事?
可听到郑伊如要被流放的时候,不管郑伊如做没做,他都不能承认。
当得知谋害之人是魏临的未婚妻后,申国公抓着了点,开始做文章:“陛下,他就是想利用自己职位之便以公谋私,让他继续断案,那我孙女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两人之间曾有过节,这案子断起来就十分麻烦。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由京兆府来查办吧。”永徽帝道。
听到这里,申国公也不在辩驳,忙下跪谢恩:“陛下圣明。”
魏临倒也觉得可行,他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由京兆府断案也只是走个过场。
当日黄昏,郑伊如换了牢房,京兆府的付大人温和了许多,又因郑伊如是申国公府的人,不敢太过严苛。
此刻,郑家的人才敢去监牢里看郑伊如,彼时牢房里的郑夫人哭的肝肠寸断,自己从小教养的女儿,锦衣玉食的养大,却不成有一日被人这般对待。
当她得知罪魁祸首是魏临时,气的当场晕厥过去,自家女儿的心思她最懂了,如今被喜欢的人伤成这样,不光是身上的伤,怕是这心里也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