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生没有再说话了。
“达生叔,您就别想那么多了。”陈兴邦轻声说,“别人都是把这个位置当成了捞钱的工具,也就是您把这个位置当成了避嫌的地方,还避嫌这避嫌那的,您怕是不知道,我明年还得大肆招人呢,他们这不算是什么走后门,他们这是正经进入到我的工厂里来上班的,您就放心吧。”
刘达生突然间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行,听你的。”
陈兴邦心里诸多感慨。
无论他后面见过多少人,他还是会佩服刘达生。
这个在基层里做了一辈子的普通村干部,有着自己的一套处世原则。
而且他所做的事情,看起来不起眼,但极少数人能做到。
比如说在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各个村子就怕抓不到人,只有他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
特别是那些已经怀有身孕的,他是连看都不想看,实在交不了差了,就让人家先躲起来。
而像其他的事情,却又极其讲原则。
不走后门就是不走后门。
这种人,看着普通,但极少数人能做到。
陈兴邦还是挺佩服他的。
吃过饭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事情了,眼看着这两兄弟也出来了,陈兴邦便上前跟刘甚说:“你爸我已经说服了,我回去会跟兴天说一声,到时候你们过来就行了。”
“好。”兄弟俩都有些高兴。
“那我们回去了。”陈兴邦看着苏静已经抱着刘小惜出来了,便招呼了一声说。
“晚上过来吃饭。”达生婶没有挽留,毕竟就在村里。
“晚上就不过来了吧。”陈兴邦说,“这大过年的,我们还得在家里打扫一下呢。”
“你房子不是刚刚搬进去不久吗?”刘达生说,“还打扫什么?”
“要的要的。”陈兴邦说,“这样吧,下次再过来了,我们先走了。”
说着已经接过刘小惜,抱着便在前面走了。
苏静跟他们挥了挥手,很快也消失在这里了。
达生婶看了一会,这才对着刘达生说:“达生,我觉得……他们挺好的。”
刘达生也相当满意,那张老脸上甚至还展现了一丝笑意:“嗯,这样确实是挺好的,我也放心了。只要他们把日子过好,那么我们之前支持他们的事情就没有做错。”
“没做错没做错。”达生婶一个劲地说。
回到家里,还真有不少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