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咽了下口水,肩膀隐隐约约地跳着疼,疼得他身体里烧起了一团火,燥得难受。
池渊安静了几秒,抓着林妄的手,指尖一点点钻进指缝,直到十指紧扣,指腹可以轻易地抚过林妄的掌心,让林妄痒得想躲又躲不开。
才垂着眼,吻过滚烫的耳垂,玩味地低声说:“哥冲的真快,已经可以喝了。”
林妄从刚才开始就努力藏着的轻易就被池渊发现,他闭了闭眼睛,仿佛能感受到池渊从背后看过来的视线。
带着戏谑的,调侃的,轻慢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个透,让他的冷静伪装变成羞耻拙劣的笑话。
越想越不能想,林妄干脆把脸埋进沙发里,闷声说:“池渊,这事儿过去吧……”
林妄已经臊得脖子通红,池渊松开了他的一只手,转而用指腹按着林妄的后颈。
狭长的眼瞥过一旁的矮几,漫不经心地刺着林妄:“哥是不是刚才就想好了,所以拿了两个玻璃杯。”
林妄手刚恢复自由就撑住沙发想起来,被池渊按着脖子又压了回去,只能说:“我又没疯……你别胡来,好——”
声音戛然而止,汗水顺着额角渗出,流到眼睛里,刺得生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里潮热得像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但事实是池渊每次都能悬崖勒马,留给林妄无限的空间和时间,让他一个人乱想。
池渊松开林妄的手腕时,林妄终于能伸直腿,肩膀酸的真的要断了,浑身汗湿地趴在沙发上好半天没动弹。
等一声轻轻的,玻璃磕在玻璃上的声音出现后,林妄耳尖一抖,触电了似的“腾”地坐了起来,惊魂未定地看向池渊:“你——”
池渊面色如常地用指尖敲了敲杯子,“叮叮——”两声,嘴唇殷红得充血,被他用指腹粗鲁地擦了一下,更像受了伤。
林妄也顾不上自己那点脸皮了,过去捏着池渊的下巴看他怎么样了。他这边眉头都皱起来了,池渊忽然舔了下嘴角,嘶哑地说:“不渴了。”
林妄真是强忍着没钻地里去,好半天才说出话,脸皮儿烫的没眼看了,“……我下次给你打电话,要几个打几个。”
池渊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嗯”了声,唇角的弧度一点儿没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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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林妄没睡好,十月下旬了,别墅的地暖热的头晕,他开着窗开了一宿。
冷风热气对着吹,第二天睁眼看天花板都是晃的,洗了把脸才觉得自己缓过来点儿。
下飞机坐上车林妄就开始困,路上迷糊地睡了会儿,到地方了才被许文阳喊起来。
“你俩昨晚上没睡觉干嘛来的?脑袋靠脑袋的睡一路了哥哥们。”许文阳背着两个人的包下了车,他就是随口一说,听者有心,倒给林妄弄得不好意思了。
现在想,林妄也觉得昨天池渊太胡闹了,年纪轻轻不知道都从哪学来这么多花活儿。
他这边琢磨着慢慢了解,一步步相处,心里想的细水长流还没开始淌呢,池渊都绕过这步开始泄洪了。
这次综艺地点选在了北方的草原,天气凉了,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住处是几个蒙古包。
嘉宾先去一个最大的蒙古包里聊天吃晚饭,摄影机在旁边拍着,八个人两周不见要寒暄的话还挺多,林妄坐池渊旁边,边吃边听。
池渊去的那场慈善晚会苏溪也去了,两个人聊的时候池渊看了林妄一眼。
林妄叹了口气,又有点想笑,低头专心吃饭,假装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