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景明明的手机就响了。
他看了一眼后讲,“跟踪的同事反馈。程飞刚从会所出来,往这边开来。”
肖甜梨看了眼时间,六点多了,天空已泛鱼肚白。
她吐槽:“他对你我这对猎物,还真是紧盯不放。现在还要过来。”
当打开房门,小明这只大丑猫呜呜哭着,好不内敛地哭喊着扑进她怀里,几乎要把她撞翻在地。
她摸了摸被撞痛的心口,嗤它:“小明,不就几天不见吗?!你嚎什么!短你鸡腿了,还是少你喝的了?!”
柯基短短也迎了上来,贴心地给她叼来了毛毛鞋。她撸了短短大脑门一把,“还是小可爱贴心。”
而嗅嗅在一边舔爪子,一对金色眼睛在夜里闪着诡异的璀璨金光。
景明明讲:“你不在,小明被嗅嗅欺负得挺惨的。你看它颈,被嗅嗅抓出血痕来了。还是我给它上的药,挺深的两道,都见肉了。”
肖甜梨:“……”
她拧着小明耳尖,讲:“不至于啊,小明!你明明是一只战斗力很强的猫!啊,我懂了,你是怕老婆,让着老婆对不对!”
小明:“……”喵呜,救命啊!
嗅嗅:“喵喵喵猫!”谁是它老婆!
景明明一身灰,双眼通红。看得出来,又是熬了三夜通宵查案,和跑了山勘探犯罪现场了。
她说,“你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吧!我真怕你熬不住。你的枪伤多久没换药了?”肖甜梨戳了戳他的黑色毛衣,那里渗出血来。
“去去去!待会我给你上药。”她将他往浴室推。
正巧跟踪组来电,他按了免提,“头儿,程飞回到对面楼了,他正在用望远镜看你们。”
“见鬼!”景明明看了眼窗台,包括卧室的窗帘都没有拉起。此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程飞眼里。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那里是唯一没有窗的地方。
肖甜梨嘀咕:“你枪伤又裂了,别抱了。”
“没事。做戏做全套。”他讲。
热恋同居的男女,一重逢做什么?不就直奔主题!不做,反而会令对方起疑。
进了浴室,景明明独自在里面待了挺久的时间。她则守在浴室门外,和他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天。她还避开窗口视线,到客厅一角拿了药箱进浴室。
景明明已经穿好了休闲长裤,只裸着上半身。她取出药来,揭开他肩上纱布,用药给他冲洗伤口,等伤口干爽了,然后再给他敷上一层厚厚的黄色消炎药粉。药刷上去的那一刻,他痛得全身紧绷。
肖甜梨放轻了力度,还凑近给他吹气,“你总不换药,都发炎了。你今天最好能去医院处理一下,我看需要清创,有黄脓了。”她贴近他头,用额头感受了一下,他体温很高,只怕有度了。她赶忙又从药箱里拿出一颗退烧药给他吃下。
他讲“小事情,你不要担心。”
“吃了药,刚好去休息。睡一觉吧,哥哥!”她牵着他手,回到卧室。
他们在卧室待了将近一小时,意味着什么,程飞肯定明白。
七点了,阳光透进来。肖甜梨在进入卧房前,就故意脱掉都石衣,只穿着一套内衣。她将卧室的遮光窗帘拉上,才穿上睡服。
见他要去书房睡,她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赶紧睡吧!现在跑去书房,那里又没有拉窗帘。这不多此一举吗!”
或许是实在太疲惫了,他手遮着眼,闷笑了一声,居然没多久就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