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沉临渊的眼神终于褪去了所有的假模假样、显露出乖戾暴躁来。
“我为什么不一开始杀了你,是因为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尚棠道,目光看向遥远处,忽而变得有些惘然。
“……关玉秀她。”
尚棠的语气有些犹豫。
“她为什么会死了?”
“既然是你派去的人和西沙勾结、你不可能不知道当时在西沙大营发生了什么。”
沉临渊沉默了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竟然也笑了起来。
“唉……果然是玉秀妹妹……”
“尚棠,你和我一样。果然还是忘不了玉秀妹妹。”
尚棠猛地将手一剜,瞬间削去了沉临渊的半只耳朵。
“沉临渊、你踏马再敢叫她一声‘玉秀妹妹’试试?!”
他呲着牙,恶狠狠的开骂。
“我以前就想说了,你明明就是个和她没关系的外人,能不能别叫的这么亲密啊?”
半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引起此起彼伏的惊叫。鲜血四溅,沉临渊疼的喘不上气,却还是摇头大笑:“我好歹也是她前未婚夫,尚棠,你又和她是什么关系?”
“抢了她未婚夫的情敌?”
“你才是,和玉秀妹妹没有一点关系的外人吧。”
尚棠的眼中刹那间充满了血。
耳鸣和叫嚣着的杀意将他手指都弄得开始发痒。
“沉临渊、你别作死。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宰了你。”尚棠努力平息着喉间的血气,喘着气咬牙道。
“嗯……你不就是想知道玉秀妹妹最后有没有对你说了什么话吗?”沉临渊却玩味的眯起眼,道。
“有啊。她说了不少你的事。”
尚棠的瞳孔骤缩、猛地按紧了沉临渊的脖子。
“她说了什么?”尚棠的声音有些发抖。
“尚棠、你最好放了我……”
“说、了、什、么。”尚棠重复着,刀刃一点点快要切到气管里去。
沉临渊自知逃生无望,最后挣扎失败后,惨然的笑了笑,转头对尚棠,语气嘲讽、狠戾、鄙视的说了句什么。
尚棠瞳孔震颤着,直到手起刀落、沉临渊尸身倒底、御楚军的箭矢将他的心口刺穿。最后他耳中回响的还是那一句。
——“她说,她宁可从没认识你。”
视线陷入黑暗、沉寂许久的机械音就在这时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