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倍受良心谴责,他意识到了错误,及时止损。
践行了“心动是本能,忠诚是选择”的原则,与那个女人就此切断联系。
但一切为时已晚。
岑望那时极端地认为,岑宗哲就是杀人凶手。
他为此和他决裂,周末出去找**,却因为未成年没有店家要他。
他倔强地刨出所剩无几的压岁钱,宁愿啃一个月馒头,也不愿花岑宗哲一分钱。
外婆心疼岑望,就接他过去一起生活。
他有时看着镜子里那张,和岑宗哲有七分相像的脸,也会止不住地厌恶自己。
岑望想在身上留住林初泉的影子,所以他有意控制自己的成长方向,朝着母亲的性格发展。
当外婆每次红着眼眶重复:“小望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岑望就稍稍用力回握住外婆的手:“我代替妈妈陪着您。”
直到要升高中,他在门口听到岑宗哲近乎祈求地对外婆说:
“让小望回淮城吧,那里教育资源好。”
“我是他爸爸,我也想…和自己的儿子相处相处啊。”
岑望大步迈前,抛出去的话毫不留情:“用不着。”
外婆没说话,却在晚上悄悄进到他卧室,用有些粗糙的掌心抚摸他的脸:
“小望去吧,好好学习,就当是为了外婆。”
“你长大了,明事理了。你妈妈的事,你爸爸也不想看到的。”
顿了顿,又有些哽咽地补充:“外婆不想自己不在以后,你又一个人了。”
他红着眼,背脊微弯,克制着发沉的情绪,“嗯”了声。
岑望从回忆中抽离。
他拉开抽屉,把相框倒扣,轻轻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