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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别墅小院里侍花弄草,岁月一片静好。
偏偏许馨月上门搞事,哭哭啼啼求我离开宋向程。
我还没说话呢,宋向程不出意外下一秒出现,紧紧护住他的心上人,眼神不善地投向我,担心我会当场撕了他的小心肝。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我自知身份低微,比不上夏家大小姐,门当户对的道理馨月懂,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有人告诉我,阿程你金屋藏娇,如今一见,果真如此,你不如放我走吧,我退出,成全你们。」
许馨月哭得梨花带雨,小鸟依人在宋向程怀里,柔柔弱弱地作无效抵抗。
那力气,恐怕比不上地面正在搬家的小蚂蚁。
我对他们的表演不感兴趣,低头饶有兴致地打量一行小蚂蚁从我脚边绕过去。
宋向程正要安慰许馨月,余光扫到我的反应后,立马沉下脸,将苗头指向我。
厉声质问我:「夏然,忘记我之前怎么告诫你的吗?竟敢找上门欺负馨月?」
这口大黑锅,我是背不下去了。
于是眨巴着无辜大眼反问他:「等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住的地方吧?不是许小姐自己登门的嘛。」
「要不是你暗中泄露,馨月岂会知道这里?」
这世道,渣男自己脚踏两条船反倒先有理了。
示弱谁不会似的,上辈子我输在性格太刚,才吃了不少亏,现在我有样学样。
把心一横,用手里的剪刀割破手指,鲜血涌出,疼得我眼泪完全不需要酝酿,一滴一滴往下掉。
我孤立无援立在那里,用流着血的手指遮掩口唇,无声哭泣,增添了一抹破碎的美感,却倔强地挺直背杆反驳:「从未,从未想过破坏你们。」
似用尽一切力气为自己控诉,再遭受不住打击,站不稳,堪堪扶住旁边的树得以支撑,同时哀怨地望向许馨月。
「许小姐,我家已经破产了,何来的门当户对?我是为了偿债才和宋少在一起,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对你的感情。」
「全是我的错,是我厚着脸皮求宋少收留。」
「如今你已回到他身边,我又有何颜面阻拦在你们之间?」
许馨月一脸错愕。
身为孤女的她,靠着宋向程的资助,才去国外进修不到一年,从前那位性格刚烈、自视甚高的夏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低声下气,卑微软弱了?
「夏然,你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宋向程竟放下许馨月,来到我跟前,抬起我下巴,迫使我直视他。
我淌着血的手指,颤颤巍巍抬起,轻轻握住他。
垂下眼睫认命:「宋少,你若觉得是我的错,便是我的错吧。」
「契约终止吧,我甘愿离开,消失地远远地,再也。。。」
话未说完,我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