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新势力,很可能与二狗的车祸和秃头的死有强关联!
岳子平回道:“叫什么二龙建材,好像是新开的,我通过天眼查看了一下,他们有两个股东,一个魏成龙,一个于大棍,魏成龙有60%股份,于大棍持有40%股份!”
“竟然是他俩!”我大吃一惊。
“啊,一哥你认识他们?”
“当然认识,他俩都是五小龙里面的,一个排第三,一个排第五,之前你见过的曹一刀排第二,县城那个破烂王王利拍第四!”
我咬着牙骂道:“这俩王八蛋,竟然敢惹到我头上来!”
我想起喜叔那场鸿门宴上,这俩人还和我喝了几杯酒,当初说得贼好听让我有事随便找他们帮忙、恨不得把当我当兄弟看,没想到才过几天这俩“好兄弟”就插了我一刀。
可能,还不止一刀!
“那现在怎么办一哥?如果年前没订单回款,我们账上可就没钱了,大家的工资都够呛发出来!”
我又吃了一惊,我们之前虽然因为于洋洋杀秃头的案子耽误了不少事情,但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岳子平叹了口气,说:“本来确实挺富足的,但年底了,催账的比较多,我们又很多账要不回来,所以就断流了!本来指望这批订单的货款到了过个好年的,现在是没戏了,要不拖一下,年后接到单子了再发工资?”
听他这么说,我很不开心。
“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做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企业,这是底线!尤其是要过年了,大家没钱怎么回家过年?”
“一哥,我也不想啊,可账上实在没钱啊?”
我刚想说,账上没钱,咱俩就掏钱垫上。
可想到自己前几天刚借了陈可可20w,现在正是一穷二白的时候,总不能让岳子平自个儿去掏,那我这个大股东就太不称职了。
“我来想办法吧!”我顿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把工资发出去!”
工资的事情暂时放在一旁,眼前急迫的是和岳子平商量怎么挽回订单。
魏成龙和于大棍这俩家伙,当初一条城北的龙,一条城南的龙,隔着十万八千里,也没太多的交集,进监狱的时间和地点也不在一块,所以他们搞到一起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我很快就想清楚了,大概率是背后的那个人不放心他们一个人,所以让两条龙来对付我一个。
魏成龙之前是干洗浴中心的,表面笑呵呵,看起来是个老好人,但据说是个色魔,他洗浴中心的姑娘,基本都被他玷污了一个遍;于大棍之前则是在城南专门干讨债、拆迁这种脏话的,心狠手辣,手上沾着不少的血。
这俩人单挑出来一个,我一点都不怵,现在联手,再加上背后的那个人的支持,还真一时难以对付。
和秃头的那一战,几乎把我们的底牌亮尽,现在再去用那些手段几乎不可能了。
关键的是,我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稍有不慎,又得进去待着,那时候厂子可能还会再遭受一次致命的打击。
遇到这种事,岳子平习惯性依赖我,所以和他商量了半天,他只会说“怎么办”“能行么”几个词,根本提不出啥有建设的意见,见状,我只好说今天先到这,容我想一想再说。
挂了电话,我感到头更疼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这时也终于体会到姬总说得团队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人能帮我分担一些事情,我应该会好受很多,可想来想去,老房走了,我身边除了岳子平,还真没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