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劳改犯,还特么是个大混子,下次严打还得抓他个王八蛋!”
听到他这话,许长青目眦欲裂,可我死死压着他,让他不要说话。
他户口还在村里,后面上学买房不一定哪天就用到村支部,不能因小失大。
“你再说一遍试试?”
父亲身上的气势更胜了几分,往前走了一小步。
杨教喜被父亲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可转瞬之间就反应过来。
“草,许志刚,你特么想打我不成?”
“你信不信,你碰我一下,我让你两个儿子都进去!”
“刚子!”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80岁爷爷喊住了父亲,训斥道,“怎么给杨村长说话呢!”
爷爷颤巍巍地走出人群,笑着对杨教喜说。
“喜子啊,我和你爹当年可是一个生产队的,关系很好,你先给我说说这是咋回事啊?”
杨教喜敢对大爷和父亲嚣张,但对在村里德高望重的爷爷却不敢说狠话。
据说是因为爷爷当年有好几次机会当村长,可都让给了别人。
杨教喜给爷爷问了声好,然后给爷爷解释:“叔,今天您这个孙子去了大东店里,把大东打了一顿,命根子都差点打折了,下午去医院查了,后面可能会影响生育,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说我该不该生气?”
“胡闹!”
听完,爷爷顿时震怒。
“许一,杨村长说得是真的吗?”
我强压着怒火,说:“爷爷,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哪有那么多的不过!”
爷爷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听我解释,又转向父亲骂道:“许志刚,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坐了三年牢还没长记性么,难道还想进去不成吗?”
父亲被骂得满脸通红。
“爹……”
“爹什么爹,给杨村长道歉,该赔礼的赔礼,该赔钱的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