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态度就像是确认了西索并不是来自外界的危险以后,直接把他略过了。
西索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推开房门。
窗帘是打开的,柔和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洒在房间里,柔软的大号**躺着一个熟睡的女人。
房间门被人打开的动静完全没有吵醒她,或者说她对这种事简直毫无防备,裹在床被下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淡蓝色的床被盖住了大半张脸,漆黑的长发顺着枕头流淌到床垫上面,发尾在微风的触碰中轻轻晃动,有一股别样的闲适感。
西索走进房间,冷淡地看着**睡着的人。
这个画面……
和谐得让人觉得烦躁。
她的房间铺满了毛茸茸的地毯,光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冷,反而有种被温暖的柔软包裹的感觉。
西索缓慢走到床前,垂眸凝视这个人。
脑后的头发从中间分开,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纤细,脆弱,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它折断——以他现在的手劲就能做到。
这么想着,他也伸出了手。
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的手指落在了她的颈间,羸弱细嫩的触感直击心脏,心头飞快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五指竟然迟迟没有用力。
“西索?”
被他握住脖颈的人醒过来了,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伸出藏在被褥里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握住之后就拉着他的手往被子里塞。
“你的手好冷。”
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问他想干什么,第一时间做的就是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取暖。
西索无声地笑了起来。
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然后坐在她旁边。另一只手将带来的扑克牌整齐地排列放在床垫上,抽出一张红心牌,嘴角扬得更高。
“不害怕吗?”
边缘锋利的纸牌被他夹在指间,隔空对着她的脖颈来回轻晃,每个角度都能直接穿透她的血肉。
动作像极了威胁。
“我现在……可以直接杀掉你哦……”
上扬的声调让人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实。
他总是这样,说话时亦真亦假。
女人只是困倦地睁开眼看了看他,蓝紫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有种深幽的感觉。
就像深海里的漩涡,但她本身却毫无威胁。
“你不会的。”她懒洋洋地笑了,“如果杀掉我,你是逃不出去的,同样也会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