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沉吟道,“目前的局势,河水以南是李催郭汜的势力范围,从河水以南走已然行不通,但河水以北都是白波军的地盘,天子要回洛阳,就是要脱离白波军控制,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郭嘉凝声分析道,
“其一,我等需要联合足够的力量抗衡白波军,在河水北岸击溃白波军之后,再护送天子一路向东。
其二,便是从河水乘船走,顺河而下,以河水为屏障,南北两岸之追兵皆追及不上。”
郭嘉分析完两条路线,又皱起眉头道,“只是走这二条路线,我们现有的条件却都还不成熟,路线一便是在这河东郡,我们很难找到足够的军力抗衡白波军,况且主公如今只是扬州一县令,即便有志同者,也未必能说得动他们。
路线二,则是乘船的问题,天子随行的朝臣不少,北方的小船未必能行,且河水湍急,小船载人太多有倾覆的危险。若要寻找大船,在这河东地界,却又太难。”
“呵呵,奉孝分析得有理。”吴双心怀大慰,如今遇事,总算有个人可以出谋划策,而且郭嘉分析事情,总是能看得很周全,好坏优劣都考虑进去了,可谓是算无遗策。便继续说道,“奉孝所想,甚合我意,如此,我们便选择从水路东归。”
“那船的事?”郭嘉问。
“奉孝不必担心,十日之内,二十艘大船,必到北岸渡口。”吴双自信的笑道。
方才郭嘉说起水路的路线时,吴双已经飞快的发送指令进入鄱阳系统,从鄱阳号的远视功能已经看到,甘宁所率领的二十艘斗舰已经停泊在孟津港,甘宁果然没有食言,七月之前,必克孟津。
众人来到县城客栈中住下,吴双安排快马前往甘宁处传令,又让谢星去城内打探消息。这才安下心来休息。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傍晚,谢星风尘仆仆的从客栈外进来。
“子亮,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吴双急忙问道。
“主公,这闻喜县附近的势力,属下大致摸清楚了,这一片都在白波军势力范围内,所以最大的势力为白波军,主将李乐,胡才,韩暹,拥兵万余,其次是一路护送天子东归的骑都尉杨奉,不到两千人马,剩余的则是本县驻军一千人。”
谢星一五一十的将闻喜县目前的势力情况报来,吴双陷入沉思。
白波军拥兵万余,他们是最不愿天子离开闻喜的势力,所以这万余人是天子东归的最大障碍。靠联合盟友对抗白波军是行不通了,这万余人可不是黄巾起义拿锄头穿布衣上阵的农民,而是披坚执锐的士兵。李乐韩暹等人也是经验丰富的将领,不好对付。
即便是走水路,吴双也必须找到盟友,才能护送天子到河水北岸港口,并守住港口让天子以及一众朝臣登船,这盟友,只有杨奉了。
吴双想到杨奉,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子亮,可查到杨奉手下统兵将领为何人?”
“主公,杨奉账下统兵大将徐晃,有万夫不当之勇,天子能安然逃到闻喜,徐晃功不可没。”
“徐晃徐公明。”吴双念着这个名字,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笑意。“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