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跟客房服务买了两套一次性浴袍,送过来时纪三洲还没洗完,他站在门口拆掉包装,请服务生将垃圾带走。
总算换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他放松地坐在床沿,身体一寸一寸地回暖。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春雨,客房里灯光昏黄,两张床铺,“干湿分离”,还有正在洗澡的纪三洲……
刚红过一遍的脸颊再次升温,他将窗帘掀开一角,望着玻璃上反映出的脸颊绯红的自己——一个满脑子荒y幻想的alpha。
“我好了,”浴室里的水声不知不觉停了,beta裹着浴巾走出来,“这里水温还行,就是有点不稳定,你得默数十秒然后跳开,默数五秒再继续回去洗。”
刷拉——alpha快速将窗帘合紧,路过纪三洲时却被抓住手臂,刹那间,仿佛有股电流从他的胳膊穿透心脏。
慈航僵在原地,根本不敢看向那个只裹了一条浴巾的beta。
可偏偏,纪三洲却浑不在意地一把扯掉身上的浴巾,大喇喇道:“拿着啊,浴室开了暖风,烘一会儿就干了。”
感觉身体都要被烤熟了,慈航一度失言,纪三洲却自如地套上他买来的一次性浴袍,“都说了不要再花钱了嘛,你倒好,不拆浴巾拆浴袍,这得多贵啊……”
“纪三洲……”再转过头,慈航已经泪流满面,“我的病好像又发作了。”
纪三洲吓了一跳,顾不得太多,本能地就要去拥抱alpha,给他力所能及的安慰。
抱住一个伤心难过、不停流泪的人,这很正常的吧?
直到被紧紧箍住了腰,他都没有没有察觉异样。
“纪三洲,我好难过,你能不能安慰我?”慈航问。
“怎么安慰啊?”纪三洲问他,脸颊却倏然涨红了——
大量分泌信息素的alpha都会有所反应,这……也是正常的吧?
怕他逃走一样,微微分开时,慈航的双臂仍紧紧圈着他的腰,两人身体相贴。
“可以亲亲我吗?”慈航的眼圈通红,看起来好可怜,好孤独。
可是,都这样了,也会有反应吗,这正常吗?
“可以吗?”慈航执着地问,满眼都是纪三洲,眼神刺进他的记忆深处。
小哑巴……?
记忆里的那个孩子不声不响地走进脑海,逃避一样,纪三洲搂着alpha的脖子,将他拉到眼前:“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能不能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