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了,但是你可以拿到你的工厂,你的品牌,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抱歉我让这一切都变得这么戏剧,让我们被动,抱歉我突然的离别……如果你在乎的话。
“到底怎么了?”纪三洲忐忑地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是你担心你的病吗,放宽心,我说了会陪你,就一定会陪着你。”
“哪怕没有「一纱灯」也行?”慈航调笑着问。
“当然啊,就算没有「一纱灯」,你有困难了,我也会帮你,”纪三洲抱紧他,“所以不要怕,你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件事……。”
“我能相信你吗?”慈航变得认真。
“嗯,你相信我吧,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数。”
慈航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抓着纪三洲换下的浴巾走进洗手间。
客房里,换纪三洲耳根烧红,口干舌燥。
慈航的反应太明显了,他很难忽略,也很难回应。如果刚才吻下去会发生什么……纪三洲根本不敢想。
还好和小哑巴极其相似的那双眼睛拯救了他。
钻进被窝,纪三洲突然笑了,笑自己异想天开,竟然真的相信他的小哑巴还活着,他们总有一天会重新相认。
为了等待这个人,他努力地生活,努力地让自己充实有趣,给身边的朋友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如果他被这么多人接纳了,那他也应该会被小哑巴接纳吧?
就算走到哪里都没法找到小哑巴,他愿意替他好好生活,替他尝过人间百味,将来到了天堂,他们依旧是朋友。
“你在天堂还好吗?”纪三洲闭上眼睛,向天堂发出电报……
洗了个冷水澡,又注射了两针抑制剂,勉强压抑了信息素的分泌。
慈航从卫生间走出来时,纪三洲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慈航无奈,一肚子的告别感言又用不上了。
他在对面床沿坐下,静静望着熟睡的beta。
如果此刻纪三洲醒来,一定会被他的眼神吓得哆嗦吧?
慈航轻笑,揉了揉beta的半湿的头发,beta似乎太累了,没有醒来,只不满地嘟了嘟嘴唇。
慈航着迷地看着他,手指顺着他的额头划下,若即若离地停在他上翘的嘴唇。
碰一下,也不会醒来的吧?
慈航鼓起勇气,用指腹蹭了蹭beta的下唇,对方只咕哝一声,下唇收进嘴里,再吐出时变得湿润而殷红,像一片饱满的玫瑰花瓣。
喉结滚动,慈航再次将指腹覆盖上去,这次他轻轻施力,在纪三洲的下唇上碾了一下。
“唔——”纪三洲皱起眉,烦躁地调整睡姿,由侧睡变成平躺,更适合接受一个吻。
最无法拒绝的,就是无辜者的引诱。
慈航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故意,只能压抑地再次干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