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是段不太愉快的记忆。
这次慈航谨慎了些,肉串上来之后,他挑了一串肉块最匀称的,放到嘴边。
轻轻一咬,肉汁瞬间在他唇间迸开,慈航不由瞪大眼睛,竟然能在这里邂逅这样的美味。
纪三洲塞给他一张纸巾,示意他唇边挂了油。慈航接过,来不及擦嘴,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此刻,慈航这种不谙世事的样子,还真有点会找个灰姑娘oga契约结婚,然后阴差阳错地找到真爱的架势……纪三洲忍俊不禁。
慈航神色一凛,问他:“你笑什么?”
“没事啦。”beta摇摇头,也抓起肉串吃。
之后又上了烤蔬菜、烤馍片和炒方便面,见慈航钟爱的还是牛肉串,纪三洲又大方地加了十串,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香水,递给慈航。
“这是?”慈航擦擦手,下意识接过。
“送你的,香水。是我的爷爷一手打造的品牌,叫「一纱灯」。”
慈航略微有印象,“不是说之后不能生产了?”
“是啊,”纪三洲撑着椅子,换了个坐姿,忐忑地说,“我爷爷生病了,治病要花钱,这些年零零总总地欠了好多外债,利滚利,贷滚贷,最后实在还不上了,只能卖掉品牌和工厂。”
“那你爷爷现在还好吗?”慈航放下肉串,端正地坐着。
毕竟有求于人,纪三洲不敢看alpha的眼睛,垂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昨天去看他,状态还行。就是我一直没敢告诉他,我把他的工厂给搞没了……”
“不是你的错,”慈航不太会安慰人,干脆问些实际的,“你的那个工厂卖了多少钱?”
“三百万。”纪三洲答。
三百万,对于濒临破产的小微企业来说已经是天价。
慈航暗忖,「一纱灯」要么拥有独家配方,要么有数量稀少、价格高昂的机器,否则成交价不可能这么高。
新上桌的肉串飘着袅袅的香,可此刻慈航根本没有心情享用,一心为纪三洲考虑。
alpha不说话,纪三洲深呼吸一口气,直入主题:“买家就是慈氏集团下属的一个化妆品公司,法人是你。”
闻言,慈航先是心头一轻,又恍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被揪紧了,有点想吐,“所以,你今天特意请我吃饭,就是想说这个?”
“也想谢谢你来着……”
纪三洲更加不知所措,手掌贴在短裤的布料上,着急地来回摩挲。
“我没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我只是想请你先别注销掉「一纱灯」的品牌,也别卖掉那些机器,它们都是我爷爷带着工人一点一点开发出来的,全国也没有几台,保留下来对你公司今后的产品开发也有帮助……”
仿佛心里的最后一片净土遭到践踏,慈航冷着脸,“如果是要跟我谈生意,你可以更直接一点,”
“想要接近我的人很多,我以为你是个例外。我很反感将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的人,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