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也太疲惫了。
蹡!呲溜~~~
刀锋与剑刃的摩擦之声,酸麻了人的耳朵。陈恒狠狠的一剑劈在探过来的环首刀上,在黑夜里迸出了一串火星,照亮彼此狰狞的脸庞。
马上的,噗的一声,对方的胸口就钻进去了一个枪头,还拧了一下才猛然拔出,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苍白了他的脸庞,呆滞了他的眼睛。
陈恒扭头一看,是那名唯一活着的军侯。他对着陈恒露出瘆人的一笑,嘴里满是血,然后又转身用手中的长枪突刺向另一名兵卒。
转身之际,也让陈恒看到了他腰侧开了个口子,被衣服胡乱包扎着,随着剧烈的动作,不停的渗血。
难怪他满口血呢,原来早就受伤了。估计手里的长枪也是杀了别人夺过来的,不然他的身份,是佩剑的。
“壮哉!好男儿当如是!”
赞了一声,陈恒又提起剑猛然向前,护在了军侯了身侧。至于张仁,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半米之地。不然以陈恒那点武艺,还身先士卒的,早就躺在地上接受大地母亲的呢喃了。
常年练武,并没有给身为早产儿的陈恒带来多少助力。而且在短兵相接的军阵中,力大蛮横的劈砍、突刺才是胜者。张仁已经给他挡了好几个枪头了,只不过因为披着重甲,才没有伤到肌肤而已。
但是马上的,陈恒就不得不独自面对生命的考验了。刘表军的将领,亲自领了两什士卒来围攻陈恒三人。
擒贼先擒王。对方的兵卒都凭着心中一股血勇之气在悍不畏死,杀了陈恒,也就是夺了士气,其他的士卒不用厮杀就自行崩溃。
虽然战局胜负早就定了,但手下的伤亡让他气得吐血。追击一股残军,漏了主将不说,还伤了三分之一的兵卒,传出去了,定然沦为军中笑柄,日后都抬不起头了。
“匹那贼子,前来受死!”
他吼了一声,直冲陈恒而上。而且看张仁勇猛无比,还让一什人马困斗住了。一个武艺不佳的陈恒,加上已经负伤的军侯,对上另外一什兵卒,能坚持多久?
答案是不到二十个呼吸。
噗!噗!
枪头刺入身体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名军侯的胸口已经被两个枪头扎了进去,血流如注。他手中的长枪消无声息的滑落,口中一下子就哽噎出了好多鲜血。
陈恒看到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泪水猛然划出。
而军侯也在微微侧头看到着他,微微咧咧嘴,露出了被血丝染红的牙齿,“假司马,某先走一步,九泉”
话没说完,对方兵卒的长枪就拔了出来,让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啊!”
一声惨烈的嚎叫,陈恒愤怒的挥剑向前,猛然劈向那名扎死军侯的兵卒。但对方往后一挪动,敏捷的避开了。
听到声音的张仁,扭头一看,也“嗷”的一声发出了猛烈嚎叫,状如疯虎,用手中的长柄铁蒺藜骨朵砸飞了两个,想过来保护陈恒。他长满肌肉的脑袋里,能记住的东西不多,张婉儿的话就其中之一。
刘表军的将领,挥了挥手,让更多兵卒围住了张仁。然后和剩下的兵卒们对陈恒围而不攻,如同猫戏老鼠般等着发疯的陈恒筋疲力尽。
是的,他成功了。不一会儿,陈恒手里挥出的剑已经变得软绵绵的。
就是现在!
刘表军的将领眼中精光一闪,一个箭步向前,手中长剑猛然从下往上撩起,狠狠的吻上了陈恒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