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般配。”
只有梁直不发一言,勤勤恳恳给徐钧安隔出卧房,物件摆放整齐。
陈宜奇道:“表兄怎么都不惊讶?”梁直淡淡道:“哦,前几日在街上照过面。”
想想又补充:“他不跟我打招呼,我何必凑上去?小宜,你也一样,既决定割分,就不要再理他,就当这个人死了。”
陈宜心脏猛地下坠又停住,“死了”?前几日她梦见李存安死了,醒来总觉着是预兆,连着几日惴惴不安。
现在只听到这两个字,她都心惊肉跳。
“别瞎说。”
陈宜左手换右手,按住自己发抖的手,转而观察徐钧安。
“我想好了!”徐钧安突然拍桌而起。
“我也要回京城,”说干就干,他快步进房收拾行李,“她让我滚回京城,这回真滚回去了,总不得怪我了吧!”陈宜看着他弯腰弓背,忙活得热气腾腾,心中感慨,问他:“徐阿郎,你不累吗?”徐钧安停下动作僵在原地,转身笑道:“当然累。”
他背上包裹,手里拿着个玉佩,塞进陈宜手心,深呼吸道:“我走了,帮我交给泰宁,告诉她我在京城等她。”
玉佩成色通透,白玉中掺杂丝墨绿纹质,陈宜握住,竟还有温热。
“对了,宜掌柜,”他站在门边,夕阳正巧给他镀了层边,像把人焊在这里,“咱的兰春酿还是改回叫九酝春吧,太后要是不高兴徐家来扛。”
陈宜惊,原来他一直晓得自己背后的贵人是太后。
她点点头,握紧玉佩,目送徐钧安离开。
真是羡慕他,还有横冲直撞的劲头。
“真是神经病,公主回京干他什么事?”梁直从屋里出来,气呼呼道,“你别跟他学发疯。”
陈宜看过去,表兄五大三粗的人,正在收拾被子,刚收拾好又全卷起来,是够生气的。
“噗嗤。”
她捂唇,觉得热闹,这才是活着的模样。
“晓得啦。”
乡音都跑出来。
泰宁还不知徐钧安先斩后奏,正坐屋中,听李存安跟燕笳交待公事。
“你留在靖远,该处理的处理干净。”
李存安说话还防着泰宁。
“小的明白。”
燕笳领命,准备退出去。
“还有一事,”他抬头观李存安脸色,“那几个商人的商税还查吗?”李存安茶杯举到一半,瞥过来道:“怎么?现在军中用度很富裕吗?”燕笳当即明白,道了句“是”,退出房间。
房里只剩李存安和泰宁,终于不用再遮掩。
泰宁坐茶几边,与李存安所坐的圆桌面对面。
两人都能看清楚对方神色。
泰宁刚死了爹,又遭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