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的外伤恢复的很快,半个月后就出院了。
“姐姐,我们去哪儿啊?”
从上车后,傅砚辞就抓着姜早的手不放,医生说过,这是他内心很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最好顺着他,哄着他。
加长车的空间很大,傅老夫人和傅银荷也在车内。
“砚辞,不能叫姐姐。”傅老夫人心中的酸楚无人知,好好的天才儿子,就这么变成只有几岁智商的小孩儿了。
傅砚辞穿着T恤和背带裤,刘海向下垂着,本来长得就好,如今这样子看起来更添几分乖巧。
他似是很不安,身子朝着姜早那边挪了挪,抓着她的手更紧了。
但想到姜早说这位老夫人是他妈妈,便又问:“不叫姐姐,那叫什么?”
傅银荷笑着教他:“叫老婆啊,你们是夫妻。”
傅砚辞化身好奇宝宝:“什么是夫妻啊?是吃的吗?”
傅老夫人道:“夫妻就是每天同吃同住,一辈子都在一起,是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
她坚信,即便儿子智商下降,那也是最聪明的小孩子。
果然,傅砚辞很快想明白了,笑看着姜早:“老婆!”
姜早倒也不反感他这么叫,反正不过是个称呼,对她来说也不影响什么。
“老婆,我们去哪儿啊?”傅砚辞又问。
姜早伸手帮他整理了下刘海,“我们回家呀。”
“回家?”傅砚辞有些紧张,盯着姜早:“那回家后老婆会走吗?”
这些日子在医院,每次傅砚辞醒来看不见姜早都会闹。
最狠的一次差点儿把病房里的仪器都给砸了。
傅老夫人和傅银荷怎么哄都哄不好。
最后只能给姜早打电话,把她叫回来,傅砚辞才安静。
姜早对小孩子总是很有耐心,“不会,我们一起住。”
她的东西早就搬到傅家去了,这些日子除了在医院,大部分时间也是住在傅家。
傅砚辞的眼睛又亮又清澈,里边盛着姜早的身影,溢满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