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说语气温和,但往那一坐时,总给陈多子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令她不敢抗拒赵福生的要求,闻言只好勉强一笑,不安的坐了下去。
陈多子还不敢坐实了,膝盖紧并,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问道:
“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
说话时,她不停的伸手去理刘海、鬓发,还频频伸舌头舔干燥的嘴唇,紧张之态溢于言表。
“我吃了你送来的米饭,味道很不错,以前学过?”
赵福生见她紧张,并没有单刀直入的发问,而是迂回从闲话开始聊起。
做饭显然是陈多子擅长的事,她立马就放松了许多,原本僵硬的双肩也松懈了少许,脸上露出笑意:
“是,这黄焖米饭是我们通州曹阳县的特色,我爹娘搬到徐州后,隔壁邻居老家也是通州曹阳县的,他是卖黄米饭、豆腐脑、卤面为生,闲暇时我总去他家替他娘子打下手,他教了我一些。”
这一句话透出一些陈多子的生平讯息。
丁大同说她年幼时过得不好,但她性情应该是勤劳温顺,所以惹人喜欢,在厨艺上也颇有天份,才会让以贩卖食物为生的邻居愿意教她两手,不怕她将招牌学了去,继而抢自己生意。
“后来我学会后也帮他做些饭食,他给我些余钱——”这一段时光对陈多子来说应该还算不错,她提起时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
“之后我进了卢家,也做一些家常小食,侍候爷、太太,太太也喜欢这黄米饭,后来的时光旁的吃不下,说幸亏有我做的黄米饭——”
她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又感到不安,连忙并紧了双腿:
“对不住了大人,我是不是说多了?”
“没有。”
赵福生笑着摇头,顺着她的话问:
“你进卢家时是几岁?听丁大同说,卢育和的妻子那会儿是身体不太好了?”
“是。”陈多子连忙点头:
“我进卢家时刚17——”她低垂下头,几缕刘海垂落在她额头处,显得她面容颇秀气:
“那会儿太太身体是不大好。”
“她与卢育和是生育了一个女儿?”赵福生问完,见陈多子点头后,明知故问:
“叫什么名字?”
“珠儿。”陈多子脱口而出:
“卢珠儿。”
她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不再像先前一样紧张了。
“你嫁进去时她多大?”赵福生再问。
陈多子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