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们公司礼堂可真够大的,平时用得上么~”黑尾看了看四周说。
多田野打开笔电,头也不抬:“用得上,迹部把公司当成他的游乐场,每隔一个月都会请NHK交响乐团的人,专门来这里演出。”
“啧。”黑尾咂了下嘴,“该死的有钱人。”
多田野配合他笑道:“没错,该死的资本家。”
插科打诨间,楼下被两人“编排”的迹部,正缓缓走上讲台致辞。致辞时间很短,延续了他一贯傲慢的风格。
对此,多田野表面上听着认真,实际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往心里去。
她稍一偏头,看向黑尾,对方把手边的小桌板放下,正伏在上面,认真写写画画着什么。
咦,原来这人开会的时候,是这样认真的么,居然还记着笔记?
多田野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她见过黑尾侃侃而谈的样子,也见过和她撒娇撒痴、满地打滚,以及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倒是从未见过——
他这样认真努力,像个好学生用心听讲的样子。
多田野想得入神,没注意这时,黑尾给她递了张折起来的白纸。
黑尾戳了戳她,小声道:“喂,到你了。”
“啊?”多田野一怔,随后拿起那张白纸,展开。
只见纸上横竖几条黑色的杠杠,交点处,清清楚楚画着一颗圆圆的黑子。
多田野脸色一沉:“。。。。。。”
神经病吧,搞了半天,他是在画五子棋的棋盘呢!
“呵,幼稚。”多田野为自己感到不值。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而后收回目光,不情不愿在黑子旁边画了圈,将纸片扔了回去。
黑尾收到纸片,心情不是一般好,心想多田野选的这个座位,简直就是为他摸鱼而量身定制。
诺大的礼堂里,会议又长又沉闷。
不少人开始昏昏欲睡,或是悄悄在聊天软件上,和同事互相吐槽起八卦。
然而三楼的某个角落,战况几度陷入激烈。
多田野擅长进攻,在下棋时也是如此。但她知道音驹的理念是防守,小猫又最擅长布下陷进,所以这次在进攻的同时,也同样小心防范着黑尾的陷阱。
黑尾几次“诱敌”不成,颇有些无奈地挠挠头。
最后一回合时,多田野将纸片塞到对方怀里,尾调里带着丝愉悦,说:“轮到你了,黑尾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