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果然,你们这些贵族就只会这一手。”贤者有些失望地扶住了额头,对方的意图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之前推测他们是否有什么深意或者会玩一两手特别的还产生了的些许期待,但到头来到头来。不论哪里的贵族,都只会做相同的选择。
想搞清楚他们想做什么的话只要明白贵族的思考模式就再简单不过。
这些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就被教育自己是生来统治之人的家伙根本不会把佣兵又或者是平民看成是和自己对等的存在。在他们眼中自己是“高贵”的,就仿佛人类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脚下的虫蚁,普通人对于贵族而言是连提起劲去认真对付都没有必要的卑微之物。
他们心情好了可能会施舍一点让对方对自己感激流涕,而当这些卑微的虫子胆敢冒犯到自己的时候。
防备、阴谋、误导——不,这些东西是留给同等的贵族的。
对付威胁到自己的凡人贵族们的选择不论在哪从古至今都只有一种,那就是将对方碾碎。
两个蓝牌佣兵和一个绿牌佣兵在对练格斗的时候意外身亡,公爵家对佣兵公会进行了金钱上的赔偿,并且声明会严惩杀人的手下精兵。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呼……”亨利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拿过了旁边靠在椅子上的大剑。
坐在椅子上看书的米拉脖子一歪。和躺在地毯上的费里一并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你真是不幸,如果也乖乖地睡着就没有痛苦了。”梅德洛拉开了距离露出了身后的一众全副武装的精兵,“咔嚓”的声音响起,客房侧面通往后院的玻璃窗户被从外头打开,吹进来的夜风让烛火一阵晃荡,三名士兵从窗户走了进来绕到了亨利的身后。
“锵——”他们拔出了武器,而贤者也握住了剑柄。
“啊,等等。”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前后各三名穿着半身甲的士兵包围着他,门外的走廊还有更多进不来的人,说是被重重包围也罢。但贤者一如既往平静地开口说道。
“你们在想自己占据着人数的优势,而这个人还得保护两个昏睡的同伴。并且现在多半是用意志力在强撑,还不知道能不能挥得出来一剑呢。”
“对不对。”亨利缓缓地拔出了大剑,客房内部的空间极其地狭小。前有狼后有虎,情况不容乐观,但他却像是在和自己的友人聊天一样悠然自若。
“跟你们说句实话吧,我也不知道。”亨利耸了耸肩:“因为就好像你们偷偷观察的那样,我也吃下了那些下药的东西。”
“但这个——”
“这是一把克莱默尔,它可以把一个人从头开始完美地劈成两半。”
“而你们正好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
“所以你们该问问自己一个问题。年轻——人!”后面的一名士兵不打算再听他废话下去直接抬起剑就朝着倒在地上的费里刺去而亨利看都不看双手握剑闪电般地转过了身。
“啪锵——砰——!!”断掉的半截钢剑旋转着飞出深深地扎在了柚木椅子的靠背,还带有余温的手臂拉着一道血迹冲天而起,士兵扭曲的脸庞上嘴巴大大地张开但哀嚎声还没有发出就随着亨利的下一个动作而永远地停滞。
“咚当——咕噜噜”戴着钢制头盔的头颅重重地落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死不瞑目的士兵依然大张着嘴。
“呜……”闪电般结束的一击让余下的五人立马停下脚步拉开了距离,门口的梅德洛更往后退出了一些,让预备队的精兵向前迈进。低垂下去的大剑剑尖流淌着尚有余温的鲜血,亨利大气不喘,回过了头看向梅德洛接着说完了他的警告。
“你们想不想试试看自己的运气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