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至少她还有工作,能帮她暂时摆脱这种莫名反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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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公司时,小畅正好抱着一叠资料过来,见戚舒然眼下乌黑,嘴唇发白,看起来很疲倦,关切地问:“昨晚没休息好啊?”
戚舒然点点没,虚弱地笑了笑,她是一晚上没睡。
“你们运营下午开会吗?”戚舒然拿过她那叠资料顺嘴问她。
“开啊,”小畅说,忽然剁了下脚,“还要和张海一起开,啊,真的感觉好恶心。”
戚舒然一顿,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有点心虚地低下头。
“我问你啊,”戚舒然想了想,说:“结婚不戴婚戒,真的很罪恶吗?”
小畅:“那倒也不是。”
“?”不是你刚刚说张海恶心的吗?
小畅耸耸肩:“女的不一样啊,出轨概率远低于男性,就算不戴婚戒,日常聊天总会聊到自己老公家庭什么的,也就知道她结婚了啊。”
“但是有些男的!”小畅叉腰,“结婚孩子都生了还爱装单身骗人,就很恶心!”
好奇怪的逻辑。
但听上去竟然有点道理?
啊,戚舒然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
她一定是没睡好,才会失去思考能力,一时分不清小畅这个诡异的说法是对还是错了。
但如果照小畅这么说,那靳闻西回国上班第一天就戴了婚戒,说明他是个好男人吗?
不对。
不能把这种逻辑套在靳闻西身上。
对他来说,已婚身份才可以帮他略一些没必要的麻烦,比如无意义的联姻什么……
这样才对。
这样才是靳闻西。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戚舒然没吃饭,拿了眼罩直接去了旁边小会议室。
那里有个躺椅,如果中午没人开会,可以来这睡一会。
刚刚她在会议室预定那看了,正好没人用。
于是把手机调成静音,打算睡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