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未槿没说其他:“好。”
纪黎低头继续拿箱子的东西:“好。”
覃未槿笑:“好。”
纪黎再:“好。”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l次了,两个人这么好来好去的。
不太普通的对话,很微妙的感觉,下次还来。
而关于铺床这事,覃未槿帮忙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但好像又有点亲密了。它不是亲密在床上四件套的私密性,而是亲密在她们的关系好像还没到能帮对方铺床的地步。
好。
好。
纪黎把自己这些年买的杯子们一一放在茶几l上。
她的歌单又跳了一首歌,她特地说明,是因为这首歌也在覃未槿的歌单里,在纪黎和覃未槿喝多的那个晚上。
纪黎知道,覃未槿也知道。
没人说话。
纪黎和覃未槿有一些不用言明就能明白对方所想的默契,以及互相都明白那些许多次藏在对话之下的话,另外,她们有太多巧合。
纪黎会承认的,她在心动这些默契,也在享受这些巧合。
说是让覃未槿坐着聊天,实际上两人也没什么话。
纪黎蹲着继续整理箱子,覃未槿就坐着看纪黎。
覃未槿是毫不躲避的目光灼灼,纪黎是仿若未知的不管不顾。
是在听歌,也不是在听歌。
后来纪黎的客厅收拾差不多了,覃未槿就很自然地道别,纪黎送覃未槿到门口,贯彻那个她爱说谢谢的人设,把能想到的谢,都给覃未槿谢了一遍。
覃未槿站在门口很配合,很认真地听,纪黎说一个谢,她就点一下头。
等纪黎结束讲话,覃未槿就说:“好,”然后再道:“晚安。”
纪黎:“晚安。”
在覃未槿说铺床之前,纪黎的整理方式确实有些没有章法,就近腿边是哪个箱子就收拾哪个。
确实天色已晚,确实要睡了。
别看这箱子就几l个,收拾起来简直没完没了,第二天纪黎眼睛一睁,又开始在屋子里忙碌了。
然后再规划一下,再添一些新东西。
这么的,攒着的三天假期,就这样过去了。
傍晚时分的屋子已经收拾妥当,纪黎美美吃着餐看电视,外面太阳已落下,她瞥了眼时间是六点零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