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杪略一思索,有之前聊天勾起的馋虫作为铺垫,他实在没忍住好奇心:“如此……劳烦了。”
于是,香莲露被端了进来。
在之前聊天那段时间,陆陆续续有官员来此用小食,听到此话,笑着说:“主家好生过份,怎厚此薄彼?”
刘长史应对自如:“诸位原谅则个,正如羊肉要杀羊,牛肉要屠牛,此次出来得匆忙,这香莲露的‘香莲’一次只能有四盏,难以分匀……”
随后又是告饶,又是赔罪,再言说稍后会多准备一些送去各府,才没引得此事发酵。
香莲露越来越近,许烟杪好奇地看过去,万分期待。
【什么琼浆玉液,一次只有四杯,肯定很好喝吧!】
其他官员也颇为好奇地看过去。
——香莲露这个名字,他们以前听都没听过。
然后,就看到两只宛若云里蟾钩般的小鞋,靴鼻尖锐,微微翘起似菱角。
众官员:“?”
不是说要上什么香莲露吗?怎么是一双女鞋?
而且,这女鞋……是不是太小了?难道是孩子穿的?又不太像。
再细看,鞋中放着一个小盏,盏中盛酒,酒色清俊。
刘长史像是端酒杯一样端起那尖尖小鞋,颇为自得地说:“此为金莲杯,杯中乃香莲露。”说着,将鞋口靠近嘴巴,对着那盏沿饮……
“呕——”
刘长史喝酒的动作一滞。眼睛看过去,就看到许烟杪扒着桌子在那里吐。
“呕——”
“呕——”
真吐的那种,吃的那两口面都吐出来了。
刘长史脸都绿了。
他觉得这么喝很正常,还很风雅,但是这不代表他能在有人在旁边吐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喝香莲露。
其他官员猛地站起来,把许烟杪团团围住。
“许郎你还好吗!”
“快找大夫!”
“许郎饮一口水……”
“呕——”
“好好好,不饮!不提饮字了!”
【还什么香莲露!脚汗……对不起,我不是不尊重女孩子,但这可是脚汗!女孩子的脚汗也是臭的!为什么有人的爱好是逼人家缠足,还用缠足的鞋子来盛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