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叶舟舔了舔嘴唇,使劲将?胸口浊气呼出,快走几步从廖飞羽手中拉出张二爷:“咱们边走边说?。”
从方?才起他就?心神不宁,没成想还真发生了不好的事。
“今日……今日进?城卖蕈咱们等了小半日都不见……都不见……”张二爷抹着额头大汗,断断续续地开口。
罗平县每到鲜蕈时节都会有大小商户入城收蕈,榆木坡众人今天就?是如往常那般入城直接寻了相熟店铺售卖。
可等了得有一个多时辰都没见铺子开门,于是他们就?转了步子去往市场寻另一家铺子。
没成想,那家铺子好似换了东家,秤完之后才告知?价格压低两成,且大家伙儿都看出此间铺子的秤有问题。
村民?们见要吃大亏,便提出不卖。
掌柜的见状直接吆喝出几个打手,扬言众人坐地起价,今日这鲜蕈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赵衍站出来理论,直言铺子的秤有问题。
掌柜虽骂骂咧咧,却仍在赵衍举人身份威慑之下,摆手让榆木坡一行离开了市场。
但就?在众人卖完鲜蕈回程途中,突然冲出来伙人说?他们坏了少爷生意,不分青红皂白地对村民?扬起木棒。
歹人好似专门是冲赵衍而去,没多会就?将?打到在地扬长而去。
大家伙儿将?赵衍送入医馆,但因其伤势过重,身上带的银子完全不够付药费,只得喊人来寻他们入城送银子。
听完大概,盛叶舟几人当即也知?晓这伙歹人就?是方?才那家铺子的背后东家。
肯定是赵衍当时点出铺子缺斤少两又压低价格之事,所以才会惨遭此报复。
“张二爷可知?他们口中所说?的少爷是何?许人也?”廖飞羽连声问。
张二爷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我?们只来得急把老?赵头送进?医馆,根本?没空打听那家铺子的东家是谁。”
“此事稍后再议,先去看老?师要紧。”盛叶舟沉声道。
其余人点头。
因出事地点就?在县城东北内城门外,送去的医馆也在附近,所以几人没用?多久便赶到了城门口的一家小医馆。
跨入医馆大门,就?立即能瞧见聚齐在大堂内的榆木坡村民?。
大家七嘴八舌地涌上来,盛叶舟根本?没能听清每个人都在说?些什么,他疾步越过人群,走向后堂专门隔出来的屋子。
“你们最好尽快赶往安义府,咱们罗平县的医馆恐怕无能为力……”
一走近,医馆大夫的话立即让盛叶舟眉心紧皱。
“大夫所言何?意,可是老?师伤得太重?”
看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个清俊少年?,大夫眸光中满是不忍之色,捋着胡须的手顿了顿复又问:“你们就?是伤者的亲眷?”
“是,我?们是老?师的弟子。”盛叶舟拱手,轻声又问:“方?才大夫的话是何?意?”
“那你们最好转这位老?先生的家人,速速将?人送入安义府为好。”大夫又道。
“先生孤身一人,我?们三人便是老?师唯一的亲人。”看大夫还是避重就?轻不肯说?实话,廖飞羽有些焦急直接抢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