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楚青青看向于严秉:“君子当静察己过,勿论人非。”
于严秉拱手附和:“陛下所言极是,圣人也云,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微臣应当严于律己,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这次属实是微臣做得不妥当,微臣定会自省。”
于严秉已是借镇国府二夫人的嘴说出方子衿的过错,他轻飘飘的一句认错,对他自身没有任何损失。
原主当年正是被这么不经意地灌输方子衿对她有多不屑的言论,打心底讨厌方子衿。
楚青青摇首离开,不打扰他们聊‘家常’。
于严秉对美少年使了个眼色,弱不禁风的美少年被风一吹,再次倒向楚青青。
楚青青懒得理会,抬手便要将人拂开,却见一道白色身影在眼角一晃而过。
她分神的功夫,美少年便如弱柳扶风般靠上她拂开人的手臂,镇国府二夫人的眼睛不断朝楚青青身后瞟。
楚青青知道她身后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没有脚步声,轻功绝顶。
皇宫里谁能有这般出色的轻功,楚青青心中不做第二人选。
方子衿来到楚青青身后,目光在楚青青和美少年身上来回扫视。
美少年是年糕做的,沾上便甩不掉,黏糊糊地贴在她身上,幽怨又娇媚,眼尾画着桃花妆,风情万种。
“陛下,奴的腿扭伤了。”
方子衿凝视美少年,黑眸暗沉。
美少年接收到那股冷寒的漠视,整个人十分不适,不甘心地瞪回去,却陷入冷若冰雪的霜眸中。
他不由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楚青青有被美少年的眼神气笑到,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
“于相,管好你的人。”楚青青拨开美少年。
于严秉也知过犹不及,拉着美少年远离楚青青,由衷叹道:“陛下身边仅有皇后一人,到底清冷了些,臣看此子秀外慧中,是个趣人,必是能让陛下得趣的。若是陛下喜欢,不如……”
楚青青问:“朕的皇后比他如何?”
于严秉顿时被噎住般,一口气提不上来,又下不去。
“天壤之别。”
楚青青略带赞赏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