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大叔一家四口皱着眉头,眼神担忧地将病床上的卢剑锋注视着。
吉拉雅开口,吉姆大婶儿跟吉拉香伤心得低头抹泪,吉姆诚难受地别过脸。
好好的一位卢营长,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呢?
一家四口怎么也想不通,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半个月前,卢剑锋带着一支小队在清藏线工地上进行收尾工作,那天风很大。
漫天飞沙走石,可见度只有不到五米,像是末日一般。
一块七八十斤重的石头被卷飞到空中,砸向其中一名兵蛋子。
千钧一发之际,卢剑锋伸手推开了那名兵蛋子,然而自己没来得及躲闪开。
七八十斤重的石头被狂风卷着砸来,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他的腰间。
这一撞,他伤得虽然不重,但那石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的腰椎神经。
被送到宁藏第一人民医院医治的当天,他还能勉强直起腰部,挪动双腿行走。
第二天,他腰部以下就失去了知觉。
宁藏第一人民医院的中医,西医,骨科专家,神经科专家一起会诊,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法让他腰部一下重新恢复知觉。
入院治疗一周后,他看着自己毫无知觉,犹如两根木棍的双腿,以及早晨醒来毫无反应的兄弟,彻底绝望了。
思量再思量,纠结再纠结,痛苦又挣扎之后,他在病房里提笔写下了那封一辈子都不想寄出去的信,咬牙嘱咐吉拉雅帮自己发了特快件。
“我很好啊。”
见吉姆大婶一家四口垂头丧气的,卢剑锋牵动着嘴角,努力对一家四口挤出一抹笑容。
“我胃口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卢营长,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饺子,你现在吃吗?”
卢剑锋话落,吉姆大婶面上一喜,就要从布包里将自己带的饺子拿出来。
自从受伤之后,卢剑锋就郁郁寡欢,没什么胃口,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顿饭只吃一小碗,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了。
吉姆大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个小时前才吃了小米粥跟馒头,现在还不饿。”
卢剑锋一脸感激地冲着吉姆大婶摆了摆手。
“吉姆大婶,吉姆大叔,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