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佑在校门口徘徊了一阵儿,在等他姐来接他。视线总往庄泽那儿瞟,后者被他窥的直燥,两步迈过去,“看见周橘柚了吗?”
这人僵了几秒,然后抬眼,“你是?”
“……?”,庄泽食指蹭了蹭鼻头,这哥们什么情况,虽然没正经打过照面,可他日日接周橘柚的时候都露脸了,他装个尾巴根儿啊?
“看没看见?”,半点儿好气儿没有。
庄泽本就是没表情时很凶的长相,单眼皮,拧着眉,沉着嗓子更加骇人。
“zhuang!”,帕姆在车里喊了一声,抬颌示意他看身后。
回身,周橘柚蹲在草丛边,想站起来又虚脱着蹲下。庄泽不加思索紧着小跑过去,双手捧住她脸,“怎么了啊?”
脸上的湿汗潮乎乎的,指尖从额角开始捋走碎发,倪着她惨白的小脸一遍遍问。
“怎么了啊祖宗?”
“没考好?还是不舒服?”
“哪难受?还能说话吗?”
周橘柚总算缓回点力气,她抬头,疼的眼眶泛红。疼也没想哭的,可她看见庄泽了。
身上的力瞬间抽走,眶里打转的泪水倾泻而出。
喉咙里哽着,“庄泽,我肚子疼。”
浑身的重量倒向他,周橘柚被人打横抱起。
回酒店的路上一直蜷缩着躺在庄泽腿上,她疼的浑浑噩噩,死薅着庄泽的手,脸埋进他腰腹。
沉沉睡了一觉后,再醒来就是下午了。
客厅里的人在打电话,是那种极力克制又压抑不住的闷声。
“一个月太久,等不了。”
“我知道要面试,现在就走流程等我们回国就去大使馆……”
“……尽快吧,成吗?”
他挂断电话,掌心搓搓头,捋着发茬的阻力感会磨平一些烦躁。
周橘柚听了个大概,他提到美国提到加急,想来是在催促着办签证。
不禁的思绪飘远,蹙眉。
她走出卧室唤了一声。
人立马回神,指尖捻灭刚燃着的烟头,随手往烟灰缸里一丢。欣喜着奔过去,牵着到沙发坐,“好点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