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琰抿起薄唇,随即朝她张手,“过来。”
崔姣不想过来。
苻琰拣了块樱桃毕罗,问她,“想不想吃?”
想吃。
但崔姣觉得他很无耻,把她当无知孩童哄呢,之前不是不喜欢被她抱么?现在又要抱她,被他抱了又不会少块肉。
崔姣慢吞吞爬过来。
苻琰的眸色在灯下异常幽暗,伸臂过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捏住她的脸就亲。
崔姣滞了滞,僵硬的任他亲,莫名其妙的,就感觉身上酥麻发软,迷迷糊糊间趴倒在他怀里,被他亲的发晕,忘了还在装可怜,等他亲完了,她还发懵。
不过苻琰说到做到,樱桃毕罗给她了。
崔姣小小的吃着樱桃毕罗,被他抱着也不觉得难受了。
她的身体柔软馨香,苻琰犹如抱了一团随时会飘走的云,手臂情不自禁收紧,拢着那截细腰撒不开手。
崔姣吃掉毕罗,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又被递了块。
崔姣扭一下腰肢,“妾快喘不过气了。”
苻琰坐直,手没松一点。
崔姣不高兴的嘀咕,“妾的腰要断了……”
他今晚没事可做的吗!老缠着她!
苻琰拧起眉,在她手里的毕罗被他抢了去,她人也被抱下腿,苻琰变回冷淡,理也不理她。
崔姣满腹牢骚,什么人吗?他要勒死她,还不许她抱怨吗?
她气闷的想出去,刚一抬头,忽瞥见东墙窗户微开,有人站在窗外,身形颀长秀气,崔姣认得是裴缨寿。
她一下又坐回去,往苻琰身边蹭,蹭到与他贴靠在一起,没觉他有恼火,正欲说些让外面误会的话,他骤然转过头,托住她的后颈,一口将那微张的檀口堵住,她只呜呜了两声,就被他扣倒在席上,凶狠的吻了个够。
裴缨寿听着屋里细细弱弱的娇气哭声,发出一声冷哼。
家令候在她身侧满头大汗,只得道,“……殿下公务繁忙,要不您明日再来吧。”
裴缨寿回身就走。
家令想送人,她又回头跟家令说,“我实在想不通,表哥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难道真是父子相传吗?”
她把皇帝都骂进来了。
家令肃声说,“十四娘子谨言。”
裴缨寿一甩袖,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