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她一直记着呢。
温宜佳一听,面上露出绝望之色。
她现在真是恨极,当时干嘛像鬼迷了心窍一样,要找皇后比跳舞。
哪怕皇后没有身怀有孕,她此举也毫无胜算。
那日两人换好舞服出来,她就明白,她已经输了。
陛下当时看向皇后的眼神,她到现在都记得,除了深深的惊艳外,竟还有浓浓的悔意。
他估计是不想让皇后穿舞服的样子,被现场这么多人看去了吧,甚至还以目警告身边的侍卫不准盯着皇后看。
可温宜佳同样是一身红色纱织水袖舞服,她自认为无论脸蛋身材不输皇后半分,陛下竟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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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宜佳心如死灰,但还是有点不甘心,她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哀求道:
“皇后娘娘,求您大人有大量,便原谅臣妾这一回吧,臣妾发誓,以后绝不敢再不自量力挑衅您,仅此一事,臣妾算是彻底看清了,您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任何女子能顶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孟雨最烦这种事后求饶的行为。
不欲与她纠缠,直接下了逐客令,“宜答应,贬你为答应的是陛下,不是本宫,你求错人了,本宫乏了,下去吧。”
温宜佳一听急了,忙道:
“皇后娘娘,臣妾去找过陛下,可他不愿见臣妾,臣妾才来求您的,臣妾做错了事,受惩罚是应该的,臣妾今日求的,也不是位份的事。”
“那是何事?”
“臣妾想求皇后娘娘,帮臣妾劝劝陛下,臣妾做错了事,一人承担,不要迁怒到臣妾父亲头上。”
明煜那日气不过,不但将温宜佳降为答应,还罚了在朝为官的兵部侍郎温大人。
孟雨奇道:“陛下向来公私分明,应该不会不分缘由,降罪到令尊头上吧?”
温宜佳道:“皇后有所不知,前段时间互市抓住一个北周潜伏在战殇的探子,据说此人还是阕歌潜逃到北周的乱党之一,陛下十分重视,没曾想,家父当值那日,该乱党居然被同伙给救走了,正好臣妾这边也出了事,陛下盛怒,直接把家父给治了罪。”
孟雨从不插手前朝的事,不过一听是阕歌的乱党,顺嘴问道:“乱党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此人名叫楚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