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术士稍微释怀,但更多的还是扼腕叹息。
圣殿的反应还是太慢了。
当这个来自乡下的吉蒂勒小子在暗影笼罩的大地上掀起一轮规模空前的讨论热潮时,圣殿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端倪。
直到热浪拍到了脸上的时候,他们才后知后觉地认为该涨价了。
结果缺少了市场调研,涨价只涨了一倍,完全低估了来自民间的购买力。
该死,那群人平时不都绕着学术演讲走吗?
怎么这次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
两人的窃窃私语瞒不过一些感知敏锐的家伙,一时间下面的人都有些五味杂陈。
…
台下的人各怀鬼胎,台上的迪伦却是有些无聊了。
原因不在于这是第三遍演讲,而在于听众。
他分得清什么是倾听,什么是不耐烦。
这下面的人有一大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与其说是在听,不如说是在核对他讲出的字眼与演讲稿是否存在出入。
真正在听的,就只有那个和自己辩论过的吉蒂勒老头一人。
德米特里。
只有他眼里有光,在倾听,感受,思考。
“……所以,在经过了对魂质的比对和分析后,我们会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到——”
迪伦忽然闭嘴。
他有些累了。
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他把手里的符文笔扔到桌上,收拢了几页稿子。
“我晚上会完全照着稿子念,和你们手里的一模一样,这无聊的活动就到此为止吧。”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
最终,他们的视线汇聚到了德米特里身上。
老头没动,而是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离开。
很快,整个礼堂就只剩下两位吉蒂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