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战事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人人都惶恐不安,无人关注那信使何去何从。
一声闷哼,我看见沈瑞之动了动。
果然是真爱啊,情书一到,人就醒了,比我呼两巴掌管用多了。
沈瑞之是被疼醒的,他躺在那打滚,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我看着他疼的浑身都在痉挛。
远处炸大坝的声音轰隆隆的传来,我看着他疼的惨烈,我冷静的说:“沈大将军,我们要死在一起了。”
“你个毒妇,你要做什么?”
“死我们,救黎民。”
又一声巨响传来,他当即就明白了:“你竟然炸了大坝!”
“你!就是我身边的那个奸细!来人,将这个贱人拿下,大坝不能毁,沈家军,宁死不退!”
沈瑞之咆哮着,可是,晚了。
湍急的黄河水,直冲而下,犹如从天而降,伴随着轰鸣,撞击着不堪一击的人类。
沈瑞之挣扎着,从枕下抽出大刀,不顾断腿处的血流涓涓,也要给我个了断。
副将慌忙给他扶起来。
“是你!都是你!你个深宅夫人,怎会懂兵法,你就是埋在我身边的奸细,是你毁了我,我杀了你!”
我不顾刀锋的犀利,用刀尖顶着我的肚子,冷冷道:“对着这,来呀,先杀了你的孩子。”
沈瑞之愣了愣,接着陷入痛苦的吼叫,如困兽一般,砍刀落地,他终究还是没能刺下去。
副将都忍不住叹息。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义无反顾的回到战场,丝毫不理身后他撕心裂肺的喊“回来”。
我要亲眼看看山谷中十万敌军的下场,破我山河,屠我同胞,那就都留下来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