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阿姐见她怎么也没有兴致,便丢下蟋蟀。和她凑到一张椅子上,蹭了半天,也没问出来半句。
还是阿青没忍住,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阿姐一笑:“我当什么事呢,这有什么?母亲不让你学,你偷偷学就是了。”
姜璃懵懂地抬头看向阿姐。
“这我很有经验,我斗蟋蟀母亲也不让,但我私下玩。她来时我就藏着,只不让她当场逮到就是了。”
姜璃看着明媚耀眼的阿姐,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而不高兴。
她真的喜欢跳舞吗?
在茫然懵懂中,姜璃被阿姐亲热抱住。
阿姐蹭着她的肩,压低声音对她说:“我替你把人弄过来,你悄悄学。”
姜璃看着阿姐,她笑着眉眼低垂,被眼睫盖住的眸子满是灵动与狡黠。
“阿姐……”姜璃声音轻轻的,她真的喜欢跳舞吗?
姜璃不知道,但母亲不让她学。
她怕母亲,怕母亲冰冷的神情。
阿姐笑着看她,等她下面要说的话。
姜璃靠着阿姐,忽而侧身抱住她:“谢谢阿姐。”
大概吧,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放弃。
阿姐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舞娘便来见她了。
姜璃还是跟着舞娘学习,不过这次她遵照了阿姐的心得,偷偷学。
舞娘看着翩跹起舞的小郡君,不由赞叹:“以郡君之姿何愁不能冠绝当世?”
姜璃听见舞娘的夸赞,含笑垂首。
她其实还不太懂冠绝当世意味着什么?只模糊知道这是个褒扬词,便下意识按母亲教过的姿态,对夸赞做出反应。
她安心学舞的日子并没过多久。
这是江陵,她的母亲是江陵的女主人,上下全是她的耳目。
她在一个烛火森森的夜晚,遭遇姜王夫人的苛责。
母亲带着一群仆从,撞开她住处的院门。
彼时她并没有向舞娘学舞,只是坐在案榻上,听舞娘说她学舞的趣事。
她看向气势汹汹的母亲,连忙下榻,上前问安:“母亲怎深夜来此……”
姜王夫人一把挥开她,目光直接落到舞娘身上,冷笑一声:“就是你,就是你再三把郡君往那歪魅路子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