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中刻意撞击对?手不是违规的吗?
聂召偏过头,眼睛睁大看靳卓岐,他好像猜到了会这样,还在比赛前故意挑衅,为什么?
聂召不想那个?答案是因为想要把她输掉。
车子的速度过快,她从没经历过这样刺激的场面,眼神看着旁边因为速度过快而形成的风景已经模糊的画面,瞳孔微缩着,又感觉到车后被剧烈地一撞。
身子因为惯性向前,又瞬间被安全带扯回到副驾椅背上。
靳卓岐一脚踩着油门,瞬息又加快了些速度,距离拉开?需要契机。
他看着远处的弯道?,嘴角倏然微微扬起,在过弯道?时流畅地来了一个?漂移,随后车子如同光影一般继续往前,在一个?大弯道?之?后,跟后面几辆车拉开?了些许距离。
聂召坐在车上,也不敢看后面是什么情?况,只是觉得胃里喝的酒仿佛在翻滚似的,让她只能闭着喉咙强行往下压制着。
身体的反应让她额头上都出了汗,有些打湿了头发,脸色也苍白,她甚至觉得眼球都滚烫的像是充了血。
靳卓岐的弯道?走的特别漂亮,几乎在每一次弯道?时都能迅速跟对?方拉开?距离,赛车比的就是反应能力,在比赛的全程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与滞停。
比赛进行了一个?小?时结束,靳卓岐第一个?冲向终点。
聂召怔怔地坐在副驾驶上,手指压着腹部,心有余悸地看着前方,过了十几秒才?回过神。
她忽然明白过来,靳卓岐或许不只是在挑衅他。
他的速度比第二名?整整少出二十秒,这是堪称碾压性的胜利,他有这个?自信。
车侧的车门被打开?,靳卓岐手指一扬合上车,侧着身看着那个?跟他打赌的男人,语调轻快:“愿赌服输。”
男人低着头,咬牙切齿又不得不服气?:“愿赌服输,你?想要什么?”
靳卓岐耸了下肩:“还没想到,当你?欠我个?条件好了。”
车上的聂召忍不住了似的推开?车门下了车,快步地往赛外的卫生间跑过去?。
她双手撑着卫生巾的水池,胃里吐出了很多刚灌下去?的酒,她没吃什么东西,除了一些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瞬间胃里好像被清空了似的,浑身也像是卸了力。
她抬起头从面前的镜子中看向自己那张脸,跟鬼似的。
她以?为自己高?中已经玩的很过火,但靳卓岐是他妈真的在玩命。
出了赛车场,聂召手指都软到抬不起来,靳卓岐倒是心情?挺好地站在摩托车旁边点了根烟慢慢抽着,手腕懒懒散散地搭着身后的车座,浑身都异常的松懈,好似平常那股疏离冷淡的气?息都瞬间被收回了。
夜凉如水,周遭寂静。
靳卓岐咬着烟,见聂召眼睛盯着他看,好似有些失神,垂眸看了她几秒,朝着她招了下手,聂召回神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跟他面对?面对?着。
少年?的手指在她唇上捻着,力道?重,本就有些泛干的唇瓣要被他撕扯出一道?口子,有些痒又有些疼。
烟雾冲唇角溢出来,冲击到她脸上,烟味浓重,本就不太舒服的嗓子又被呛了一下。
冷淡的嗓音震在耳边:“害怕吗?”
聂召跟他的眼眸直直对?视着,心骤然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