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卓岐,你是不是腿疼。”
他刚才从烧烤店出来?,走路的姿势很不对。
车内虽然开着窗,却也开了空调,温度不冷不热,不至于?太凉。
靳卓岐偏头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聂召那张脸上,她散着长发?,或许是被风吹的,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唇瓣也很红润,像是染了口脂似的,那双眼睛里清透到底,带着直白的询问,让靳卓岐有一秒的失神。
腕骨处似乎还?能隐隐感觉到刚才甚似烈火燎原般的炙热感。
“嗯。”
聂召刚才手机上搜了,说:“你回?去用热毛巾敷一下,会好一点。”
她其实想问,真的治不好了吗?
但这?句询问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可以,谁又能忍受在?阴雨天腿疼到走路都不顺。
“对不起。”
靳卓岐没吭声,她动了动唇,只能说这?三个字。
靳卓岐只是咬着那根烟,隔着唇角溢出的一层薄雾看着她,听着她轻而易举说出世?界上最简单的三个字。
他扯了扯嘴角,笑说:“聂召,这?三个字除了安慰你自己。”
“没任何用。”
聂召手指攥紧酒瓶,瓶身的冰雾冻的指尖的血都失去了温度,滚烫的体温正在?层层褪去,变得?跟冰一样冷。
他说得?没错,好像除了减轻她自己的负担,是没什么?用的。
她没再吭声,一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口,聂召捏着那瓶酒下了车,即便淋着雨也没立马走,站在?雨幕里看着靳卓岐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他开的比来?时要快,那抹车灯也逐渐变得?很小,一直到消失不见。
头发?被雨水淋得?湿透,身上也湿漉漉的一片,聂召转身回?了别墅。
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窝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酒瓶看了一会,站起身找了起酒器开了那瓶啤酒,“滋啦”泡沫往外溢,玻璃茶几上满是酒渍。
她没开空调,空气很冷,也能闻到浓重的酒气。
旁边手机滴滴答答响了好几声,聂召捞起来?看,是文艳发?过来?的。
问她有没有跟那位老板协商好,或者有没有拍些新的照片给她。
聂召扯了扯嘴角。
现在?应该不需要她拍,靳卓岐想要拿到她的床照都轻而易举。
她给对面回?了电话,秒接。
“靳卓岐车祸是你做的吗?”
文艳愣了一下:“靳卓岐?谁?”
“你别给我装,靳如馨那个儿?子,是不是吴斌干的。”
他想要拿到孟家的投资,孟寻的手术如果吹了,当时的孟家绝对什么?都不会给他。
或许当时靳卓岐想要做什么?,可能会耽误手术,所以吴斌找人制造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