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都还在。
她撑着眼皮,瞧着有点莫名好看。
摸着手机朝着那只手的地方拍了个照片,没拍摄到背影,照片中只有一只放松曲折着的手,骨节分明,指骨修长,手背青筋虬结,手边放着烟跟打火机。
无名指的戒指,疤痕,双喜,浴室。
聂召走过去,踮着脚坐在旁边盥洗台上,大理石制,宽阔到足够坐下她,旁边墙壁冰凉,聂召歪着头侧过去。
靳卓岐放下手里的剃须刀,扫了她一眼,直接勾着人的腰,揽腰托着她的臀部把人从上面抱下来。
下巴处的泡沫还没擦干净,就?把人抱在怀里,声音低训:“上面凉,你穿的太少了。”
聂召抱着他的肩膀,脑子里跟浆糊似的,被他放在床边,仰着头看着站在床边的他。
又低着头,呼吸浅浅,指尖一寸寸磨着他手腕上的疤。
平常他不让看,手上的手表也一直戴着,或许除了那些见证过的知情人,没人知道他手腕处有这么一笔。
狰狞又蜿蜒,凸出了一条似的,很不漂亮。
“疼么。”她仰着头问。
靳卓岐站在她面前,由?着她摸,低眸也没说不疼,声音淡然:“没知道你不要?我了疼。”
聂召骤然泪眼模糊,嗓子卡着:“靳卓岐啊。”
靳卓岐只是轻笑着,手指揩过她的眼角。
“再?睡会,我给你做点早餐,吃完让司机送你去上班。”
聂召点了点头,等他走了她也没睡着。
他走的第?一天晚上,聂召一整夜失眠。
她不知道在广州的那个人也是。
从这张照片上移开,聂召登录上ig,在碎碎的号上发布了这张照片。
或许因为氛围感过足,以及那盒双喜烟,底下评论开始一通猜测,孩子都要?冒出来了。
聂召没回复,盯着一个个看完,想给靳卓岐发些什?么。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是还在开会加班,或者是有什?么酒局。
正准备等到睡前在问,对?面就?已经发来了一条。
靳卓岐:【今天没上班?】
她怎么知道?
聂召忙的回:【你关?注我账号了?】
【昂,不行?】
【……行,在忙吗?】
【不算忙,等着你给我发消息,没等到,只能厚颜无耻自己来问问未婚妻在干什?么了。】
聂召轻笑了声,一字字敲着:【想你呢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