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同时面临异国的烦恼。
直到最近才真正重归普通情侣的相处方式中。
偏偏就是这种正常的生活,让完璧如蓦然生出了点不适应。
她随心所欲惯了,观念和看法和严谨自律的秦斯铭大相径庭。
时常出现和秦斯铭意见不和的时候。
现在的她,不愿意像小时候一样,是非对错全凭秦斯铭决定。
就如此刻,完璧如心里就只剩一个想法。
她要去医院照顾爷爷。
完璧如短暂的沉默让秦斯铭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正好手机震动声响起。
他扫过屏幕,微不可察顿了一下。接着摸摸女友柔顺的长卷发,起身去窗外接听。
完璧如兀自盯着男人高瘦挺拔的背影,竟突然生出了一股陌生感。
他之前,从来没避开自己接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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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下来,完璧如食不知味。
前半截忧心秦斯铭为什么兴致不高,后半截思考怎么一个人去医院陪爷爷。
她低头踩着地上薄雪,独自站在盛崎庄园大门外。
秦斯铭有洁癖,不喜欢让门童泊车。故而让完璧如等他片刻,亲自把车从停车场开来。
她原本是在庄园大厅等着的。
二楼的商会似乎已经结束,陆陆续续下来一些衣着光鲜的男女,三五成群攀谈着完璧如听不懂的话题。
她不大喜欢这种氛围,移步到庄园外。
正是寒冬腊月的天,雪絮渐停,而朔风仍盛。她一件羊绒大衣也难以御寒,不自觉在寒风中瑟缩着身子。
无意逡巡四周,倏然看见庄园二楼的露天阳台,视线可及处,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倚栏抽烟。
他只着一件单薄衬衫,领口上的扣子被不羁地解开,让朔风有了可乘之机。
好像不怕冷。
视线上移,是男人立体有致的侧脸,流畅的下颌,和凸起的喉结。
他模样慵懒地和身旁一个赔笑的中年男子谈话,手上夹着的烟正静默燃着,几缕碎发被寒风给掀起,更添几分桀骜。
或许是这侧脸过于俊朗,又或许是这衣着过于单薄。
完璧如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的时间已经超出了社交礼貌。
正欲错开视线,男人似乎感应到什么,倏然偏头,居高临下望向缩在嫩绿色牛角扣大衣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