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照在她瓷白的脸上,也将她蹙起的眉头暴露得清晰。
“一件小事何必让你忧心。”
秦斯铭解释自己没提及的原因,欲抬手抚上她的发丝,没成想被完璧如刻意躲开。
“之前的香水味,压根不是杨姐身上的。”
她声线微微颤抖,不甘心地,“你那天去的局,吴珉柔也在里面,对吧?”
秦斯铭太阳穴直跳,还没再做解释,就听见女孩开始翻旧账般开口。
“每天给吴珉柔带一杯牛奶,是你高中坚持三年的习惯。”
她毫不留情戳穿过往,秦斯铭此刻也有些不耐。
“完璧如。”男人沉声叫出她的名字。
他似乎无法招架这样的质问,只是本能换上压迫的口吻,“听话。”
完璧如。
连名带姓的三个字。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下来,沉闷的暖气堵塞在房间内,难以流通。
四下安静,只有北风吹打窗棂时的呼呼作响,如同恶鬼般嘶嚎。
听到他连名带姓说出自己名字的瞬间,一股委屈突然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好像因为这个称呼,被他推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成了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眼眶瞬间泛起潮红,完璧如哑声张张口,凝眸盯他片刻。
她艰难地呼吸着,红唇微张,不受控制发出一丝丝哭泣般的气音。
最后什么也没说,吸着鼻子低下头,一言不发继续手上的钩针制作。
秦斯铭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太差,想要补救。
“璧如,先别弄了,”他实在是不会哄女生开心,话说出口就成了不好听的责备,“手工白乳胶对身体不好。”
“你那间手工坊就开着玩玩吧。”
“家里的资产很多,何苦每天折腾自己。”
见完璧如一言不语,秦斯铭心中越发焦躁。
他的声音反倒是把秦老爷子吸引过来。
秦炅直站在房间外,睨着眼看过来,“手工是丫头的爱好和工作,你管呢?”
“爷爷,这没您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