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挚友!挚友!你懂吗!像苏东坡与佛印!苏东坡与怀民!李白与汪伦!陶渊明与鱼!”
苏东坡与佛印是互相阴阳的关系,与怀民是半夜三更不睡觉把人家撬醒的关系;
李白与汪伦是出钱买友谊的关系;
陶渊明与鱼,暂时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但是听起来像是顺口溜——陶渊明与红鲤鱼与驴。。。之类的顺口溜。
反正都不是同一个品种的“挚友”。
恒溪侧眸挑眉,眼神充斥着不信任,隔了片刻方软软地靠到显金身侧,“好好好,挚友挚友。。。”
希望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嘴还能这么硬。
呵呵。
。。。。。。
船上的日子,与船舱下奔流的江水截然不同——十分规律平静。
船每隔两日,靠岸停泊一个时辰,用以采购蔬果、日常物件等,船上的人,除却前三艘宝船上的贵人,一般人均不许下船上岸。
乔徽,向来不是一般人。
每至一处港口,显金的船头便会生长出一棵高大的乔徽。
在有限的时间递给显金要么一只糖人、要么一只漂亮的鹞鹊彩纸风筝、要么一碗清清爽爽的鱼面。
是的,一碗。
恒溪不奢望三品大员的鱼面,但只带一碗,确实有点太过分了。
恒溪心中一声冷笑,身形软软地靠到显金身侧,娇声道,“啊,忠武侯给你带饭了呢?呜呜,我一早上就在小厨房里忙活,又是揉面又是熬汤,还把前两日存起来的蔬果都用了,就为了给你煮一碗漂亮的素汤面呢!”
小姑娘娇娇俏俏的,显金哪里听得这个,正欲把鱼面推去,一抬头又见乔徽低垂的眼睑和紧抿的唇角。
“都。。。都吃!”
显金心一横,把两碗面连汤带水地风卷残云吞下肚,感觉汤汤水水都冒到嗓子眼了!
恒溪捻起帕子帮显金仔细擦拭了嘴角,挑衅地看了眼乔徽,靠着显金,“哪个好吃?”
显金:“嗝儿——”
哪个好吃,确实记不得了。
她只知道她怀了,怀了一碗苏州的鱼面和一碗精心熬煮的素汤面,为了顺利生产,她连续两顿都没咋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