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咖啡的刘久梅黛眉微蹙,自从相识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纪丰的丧气话,“你先说说。”
纪丰先将喝酒时的情况如实告知,随后又说起了打麻将的事,最后才满脸气恼道:“我原本以为赵总喊来的是打麻将的,没想到他喊了技师,说赵恒铮付钱了。
还说赵恒铮天天在那种地方潇洒。
我当时就急了,让她赶紧走人,她就对我动手动脚。最后我急了,酒劲也上来了,好像把屋子砸了,然后就跑到了街上去了。”
看着义愤填膺的纪丰,刘久梅心中虽喜,也认可他的急中生智,可嘴上却淡淡的说道:“男人出门在外难免应酬,有些事情有可原。”
“应酬也得分情况,喝酒随便,偶尔打牌也行,可底线不能破。”纪丰言之凿凿。
刘久梅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底线?”
“是啊,我不能对不起你对我的栽培。”纪丰说的自己都信了。
刘久梅面色如水,“你为什么不说怕他拿到你的把柄,以此来威胁我呢?”
纪丰猜不透她的想法,只能如实说道:“我没那么无耻。”
其实这种事在他看来,完全不可能发生。即便他是刘久梅的心腹,而且两人还有一定的关系。可赵恒铮并不知道这些。更何况,他之所以安排谷冰丽前往,也不过是为此要挟纪丰将视频交出来。
其次,下属就应该有被舍弃的觉悟。
他之所以往赵恒铮身上泼脏水,也仅仅是让刘久梅多加防备。
纪丰简单的一句回答,让刘久梅心里暖暖的,开口道:“你先说这件事怎么收场吧?赵恒铮是城关镇企业联谊会的关键人物。他不来还好,如果从中作梗我们该怎么处理?”
“老板,你把我卖了吧。”纪丰演起了苦情戏,可怜巴巴的道:“我就是上班的,家里也没有背景,认识的人有限。就算挨家挨户的磕头,人家那些大老板也不一定卖给我面子呀。”
“你去大青河水库报到吧。”刘久梅说道。
纪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行。”
“站住!”他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了刘久梅的喝斥声,“你怎么这次不狡辩了?”
纪丰说道:“事实摆在眼前,我把事情办砸了,狡辩也没有用。”
“记住,你欠我一次。”刘久梅提醒道。
纪丰认命似的道:“梅梅,你说什么时候还吧。”
“现在。”刘久梅美眸微眯。
“啊?”纪丰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这可是办公室啊,被人听见怎么……哎哟,有话好说,你砸我做什么?”
“你在胡思乱想,我还抽你呢。”刘久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说的话你记在心里了吗?”
“什么话?”她说的多了,纪丰哪里都记得。
“滚出去,不识好歹的狗东西。”刘久梅俏脸一寒,看着落荒而逃的纪丰深吸了一口气,才拿起手机拨通了鹤泉市市长韦向津的电话,“师兄,出了点变故,您可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