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他说。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她话音未落。
“你说什么了?!”伏谨厉声逼问。
“我说,”饶青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我们结束了。”
他再也坐不住,他站起身,椅子被他砰地踹倒。
他走到沙发边上,掀开她身上毯子,拎起她胳膊,“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你他妈就和我说这个?!”
饶青被他拉得坐起来,她挣扎着想抽回胳膊,但一点成效都没有。
她泄力地坐着。
饶青没看他,抬起另一只手将落在颊边的发挽到耳后,表情僵硬。
伏谨瞧着她,语气放缓:“我脾气大,你别老和我倔。”
他拉住她的胳膊,垂眼看着女孩那只缠着纱布的手。
“手怎么了?”他低声问,“为什么不回学校?”
为什么不回学校
她有几天没回学校了?
饶青回忆。
好像四天还是五天,她记不起来。
细碎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拼接。
班主任想猥亵她,她把仙人球砸到他脸上。
然后?
脑海里痛苦的场景变得越来越清晰,别人话语尖锐得好像就在耳边。
后来,她用自己攒下的大部分零花钱交了学费,被班主任在班上指着鼻子骂,说她之前为了逃学费用了过期的低保证,让同学远离她这种人。
班主任各种刁难她,很多同学也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原本她想算了,但班主任实在太过分,她找年级主任告知了一切,可是主任却告诉她学校最近在评优,让她为学校着想,她的事得放一放。
去厕所的路上。
她听到了有人说她闲话。
饶青不过是瞪了那个人一眼,进厕所之后就一直被锁在里面出不来,有人在外面哈哈大笑。
饶青的脑海充斥着各种痛苦的回忆,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
“手怎么了?”他说。
饶青侧头,垂着眼睑用余光斜他,语气冷淡:“关你什么事?”
她使了些力气从他手里抽回胳膊,她自顾自地走到一个远离他的角落坐下,她抱着膝盖背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