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会名声不显,但下手捞钱的本事不小,在琼斯家族的眼皮子底下和他们共存了这么多年,还间接地借过舰队的光,捞了不少钱。
当这样一个组织的老大,谁不想?
当初他和苏达都是最有力的竞争者,他个头不如苏达,可水性好,可惜他是个缺心眼的,内部竞争,和平竞争不就好了,他和苏达各有优劣,看大家投票。
当年他和苏达还是结义兄弟,在外面打成一片,关系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人在异乡生活不容易,内部怎么闹,对外还得一致,他蒋名认一个“义”字。
不过他想岔了,他想着义,苏达可不这么想,一杯酒下去,他酒后乱性睡了老大哥的女人,老大哥因病去世,留下的不仅是群龙无首的海老会,还有一帮相好的和许多子女。
他睡的那个是老大哥最喜欢的,比老哥小十八岁,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海老会的地位高着呢,事后那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一口一个畜生,一口一个叛徒。
蒋名就没想过自己会用这种方式被人挤兑出来,还有那个女人,分明有鬼,他是喝了酒,又被下了药,但那个女人抱着他的时候一直喊着舒服,事情根本不对劲。
正值要挑选海老会新负责人的空当,他出了这种事,睡了寡嫂,这种没道义的事被所有人鄙视,他被糟贱得头都抬不起来!
蒋名觉得,只要是公开竞争,他输得心服口服,这个大哥的位置他可要可不要,被这么阴了一把,被这种不光彩的方式赶出海老会,憋屈到家了。
蒋名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忍不住想起了这桩旧事,这两人晓得他和苏达有仇,会不会知道这桩龌龊事?
“蒋先生怎么还在迟疑?”秦海冷不丁地开口了:“你当初被赶出海老会时是被人泼了脏水的,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睡前任大哥的寡妻,这名声,啧啧啧。”
他一连咂了好几声,羞得蒋名面红耳赤,他们还真知道!
“她算什么寡妻,大哥在世的时候就没娶过老婆,一个名正言顺的都没有,那些顶多称得上是相好,还有,我根本没想睡他,我花点钱,什么样的女人睡不着?”
蒋名被戳到痛处,音量大了很多:”那杯酒是苏达给我的,那个女人和他是一伙的,苏达当了海老会大哥以后,她也得了不少好处,过得滋润得很,就老子最冤,被他们摆一道!”
旧事重提,蒋名气急攻心:“我不知道你们从哪查来的这些破事,但我特么地没主动睡寡嫂,还有,那女人当时那么投入,真被强的话能喊着快点?”
这话有点荤过头了,秦海和方大维对视一眼,不对这番话做任何评价。
蒋名一下子没了气性,沮丧地说道:“药是苏达给老子下的,那女人和他是一伙的,反正是个破烂货,鬼晓得她是不是早和苏达勾当上了,老子是真冤枉。”
秦海在一边乐了,这蒋名不愧是个张飞眼,性子急躁,急眼了以后什么话都往外冒。
本来他们只是揪了点边角料,他倒好,自己全给吐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