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若是他是那拓跋砚,看着凭空多出来的两成物资,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赶紧拔营逃跑!
于是,他看向洪应平,焦急地说道:“大人,不成啊,如今我们对蛮子的态度不能软,要坚硬到底,若是被他发现了事情有变,他定然会跑啊。”
“他是蛮人,可不会顾忌我们的死活!”
这句话点醒了洪应平,他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一旁的茶杯,将其一饮而尽。
“是啊,我们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是本官心慌了。”
他随即看城南方向,感叹道:“好一个止戈为武,绝处逢生。其所作所为,可谓当世名将。”
原本以为靖安军入了城池,就会任由他们宰割。
但如今看来,靖安军死守南城门之举,可谓是将其余两方架在火上烤。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思来想去,洪应平沉声说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将拓跋砚留在这里,不让其离开,若是他走了,就要由我们直面靖安军,此人手段高超,手中又有兵,他可以犯错,但我们不行!”
“兴门兄,还是劳你跑一趟蛮子的大营,无论如何都要劝说拓跋砚留在这里。”
阮兴门叹了口气,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一名老吏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他扫了一眼阮兴门,径直走到洪应平身侧,在他耳边低语,同时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洪应平的脸色阴沉不定,沉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等老吏走后,洪应平拆开了信封,看到了其中的内容,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好,好,好一个靖安伯,不愧是兵法大家!”洪应平咬牙切齿的将信递给了阮兴门,开口道:
“引狼入室啊,现在轮到那位靖安伯进攻了。”
阮兴门看着信件,脸色同样难看至极,拿着信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靖安伯索要城内卫所的军权,以及其他二门的防务!
并且做下了保证,
“若本伯手中兵马充足,自然将右日逐王留在我大乾,若是不能,此番罪责本伯一力担之,某将亲自赴京请罪,还请诸位大人放心。”
“大人。。。。此番承诺怕是有很多人心动了!”阮兴门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情绪,颤颤巍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