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场愣在原地,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自然,除了虞易风之外的不少人,也都是满脸诧异。然则更多的只是唏嘘。
看似人模狗样的齐邡,身死后也只会遭人唾弃。
昨夜,齐邡被带走,到出现在南风馆,这件事做的几乎是滴水不漏。
等南风馆发现齐邡不对劲时,那些凌辱他的人早已不见。
无人为齐邡求告,死因顺其自然就定性为他纵欲无度,突然过世。
南风馆来的都是在市侩场面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闻齐邡被逐出太学府后,墙倒众人推,早就有看不惯齐邡虚伪作派的人,传出他总是流连风月场所。
只不过大家都没想到,他居然玩的那么开,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周遭陷入了死寂,虞易风迟迟没有说话。
虞文娇垂下眸子,眼底清明,语气沉冷:“他与虞府已无瓜葛,这事是众人皆知。”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这也是虞文娇为何要赶齐邡去庄子的一大缘由。
要叫旁人以为他和虞府断了交情,再无瓜葛,也就不会牵连自家名声。
掌柜听了她这句话,恭顺的点了点头,心下了然。眼看着白搭出去好些银钱,南风馆名誉也因此受损,他只能回去把人丢乱葬岗里。
就在掌柜的等人告辞之际,虞文娇叫住了他:“且慢。”
“齐邡虽愧对我虞府曾经的栽培之恩,不过人死如灯灭,往事已矣,且算做相识一场。”
“兰月,去帐房支点银钱给掌柜的,草草了结此事,命人将其下葬吧。”
虞文娇恨他,也杀了他。
这最后一点仁慈,只当全了此生相遇一场。
与此同时,虞易风的心疼不假,失望透顶的时候,早年生出的那点关爱之情,也渐被消磨殆尽。
他只是觉得自己当真如父亲所言,眼瞎心盲……
对于虞文娇而言,齐邡的死是一次结束,亦复仇的开始。
阴沟里的人人喊打的老鼠,总是要费劲些才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