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厉烨霆冲她招手,声音沙哑得厉害,“过来。”
姜苒走过去,安抚地将右手塞进他的掌心。
厉烨霆疲倦地看了她两眼。
对面表情麻木的沈禾当看到姜苒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嚎啕大哭,没有人安慰,也没有人在乎。
秋田邝依旧平静地陈述着自己曾经的罪孽。
他爱好美色,又追求刺激,外面的那些女人已经满足不了她的想法,秋田静的长姐并不是第一个遭害毒手的,而秋田静也不是最后一个。
被关在琉璃秋田家老宅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确实是厉烨霆同母异父的兄长。
秋田邝说,“阿衡小时候很聪明,我都做好让他接手秋田家的准备,那是莫大的恩赐,家里那么多人,我独独看重他,他本该感恩戴德,结果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竟然还想架空我,这简直荒唐,秋田家是我一手谋算出来的,他有什么能耐架空我?”
“一个养废的东西,我愿意花钱养着都是看在他是我儿子的面子上,要不然,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说这些话时,表情太理所应当,好似他没有一点过错。
还在录像。
厉烨霆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握着姜苒的左手止不住地发抖,他呼吸急促。
姜苒安抚地顺了顺他的手背,担心地仰头看他。
厉烨霆闭了闭眼,冲她摇头,低声说,“我没事。”
最后。
秋田邝说,“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哪怕到现在,我唯一失败的就是没办法长生不老,如若我再年轻十岁,躺在这里的指不定是谁。”
他阴恻恻地看着厉烨霆。
厉烨霆眼神淡漠地走到三脚架那边关掉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