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估计给他气得够呛,几行字写得歪七八扭,最后一排大字的怒气直要冲出纸面,“老子的宅子!”
凌昭也气,说不出来的气,把他燕东篱能的?
眼看着自己没戏了,作这一出干嘛,成全他们?
呸。
又听到她那句“我死了”,凌昭简直要气炸了,“何皎皎,你是不是有毛病?”
这话能说么?
他拽了她到怀里,逼她,“你把话给爷呸出去。”
“呸呸呸。”
何皎皎给他顺毛,连忙呸三声。
“你冲谁呸呢?”
讨厌鬼胡搅蛮缠起来了。
何皎皎:“……”
她趴他胸膛上,去揪他脸,“好了,这不正好嘛?”
她的死讯要一传出去,不是少很多麻烦?
“你还念他好,他咒你呢?”
不过是凌昭生怕何皎皎,念燕东篱一丁点儿的好。
何皎皎给他闹地头都大了,全顺着他说,“我没念,他不好,咱不理他啊。”
凌昭横眉冷目,得寸进尺:“那你把他那猫扔了。”
何皎皎耐心地哄他:“进了城里再扔嘛?”
他犟得很,“爷不,这会儿就扔!”
“凌昭,你别没完没了。”
何皎皎耐心耗尽,最终没忍住,呼了他一巴掌。
子时末,他们方到了卫浪庄,住处是一方四合的小院子。
稍作休整后,何皎皎才有机会打开临走前,余氏给她的那个小匣子。
铺在最上面,面额大小不一的银票,总计万两。
中间是两张裕阳城户籍和路引。
最下面混着碎金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