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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没见过这么蠢的男人，喊声哥哥他就找不着北了。」

「你都不知道，上次我说我崇拜他，他看我那眼神真是笑死人。」

「一个ATM机嘛，我根本不喜欢他。」

2

刚认识徐莹莹的时候，她在路边的一家餐饮店给人端盘子。

我晚上夜跑，跑着跑着饿了，点个菜吃。

结果她上来撒了我一身。

当时她脸色蜡黄，头发也毛躁躁的，唯独一双眼睛清亮无比。

局促着双手说一定会赔给我。

我也没多想，觉得小姑娘挺不容易，就说不用还了。

可她很坚持，要了我的联系方式，后来也真的把钱转给了我。

有时候夜跑我还会经过那条路，路过时总会打个招呼啥的。

一来二去两人也熟了。

有一天晚上，她问我知不知道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在哪。

我便带她去了一座灯塔。

她站在高处，俯视着底下的霓虹，手里还拎个酒瓶。

看上去酷得不得了。

那一晚她说了很多。

她说她老家在一个小山村。

对她这样的女孩来说，那里是个吃人的地方。

即便她考上大学，家里也不想供她，觉得供女孩没用。

她承诺以后给家里的钱绝对比买她人给的彩礼多，他父母才同意她继续上学。

来到这座城市后，她第一个学期的学费，也是端盘子挣来的。

迎着夜风和满天星光，少女的话语掷地有声。

「我一定会努力在这座城市生存下去，总有一天，我要站在最高处。」

风将她的发香带到我的鼻间，我突然就有些心痒。

徐莹莹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说很羡慕我，觉得我身上有股松散的气质，跟她这种讨生活的人不一样。

她还说了很多，边说边喝边垂泪，看得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