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方依旧不敢动,蒋老先生要是今晚在这里出事,那就不好收场。
俞成州是谁,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媳妇的一个人,才不惯着这群人。
“既然你们不切,那我来切。”
说着就大步上台,把切割料子的工作人员挤开。
在场的人要是还看不出来就是傻子,很明显这位俞老板是要跟蒋老先生对着来。
莫非有仇?
蒋友先双眸染了毒一般看着‘俞赖子’,本来还想把此人拉拢了,现在也不用了。他现在看出来了,这个人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他交好,从一开始就是在溜着他玩。
他蒋友先活了大几十年,也只有十几二十岁的时候给人当孙子,后面几十年顺风顺水,不说横着走那也是备受人们尊敬。他都忘记被人不敬的滋味是什么了,如今尝到,滋味熟悉又陌生。
好,很好。
看着台上的开始切割的‘俞赖子’他老眼微眯:“真的很好。”
蒋才仁一双如同刀子一般射向台上的‘俞赖子’,扭头看向一旁老神坐在位置上的女人。
姜颜感受到了杀气,表示很无语,又不是她让他们丢人,盯着她看什么,有本事上去把人扯下来啊。
哗~
台上俞成州已经切了一刀,这一刀下去众人没有看到货忍不住低呼一声。
台上的主办方看俞老板还要切,关掉话筒过去小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俞老板还是算了吧。”
俞成州固定好剩下的料子,听了主办方的话回头不理解的看着主办方:“不是你们定的规矩吗?既然定了这个规矩那就要遵守下去,我记得你们上回有个老板也是种情况,那时候你们主办方怎么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嗓门很大,大到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众人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就想起来了上回那位李老板,那位李老板也是拍了两块料子,结果两块都没有出货,一丁点都没有。那时候主办方可没有顾忌那位李老板的面子,愣是一直切一直切。
听说,那位李老板的公司破产了,最后跳楼了。
想到这件事,一些不是很怕蒋老先生的人就觉得台上的俞老板说得没有错。当然,他们也没有傻到这个时候出声应和。
主办方恨不得拿话筒敲晕这位俞老板,这人是不是有病啊,那是蒋老先生啊,你要是想要跟蒋老先生对着干那就去别的地方啊,别在这个时候搞事情啊。
俞成州没看懂主办方人的心理,但他觉得这个主办方的人想要捶他,看对方敢怒不敢动的样子他也懒得理会,扭头继续切。
一刀接着一刀,直到最后没得切才结束,台下的人都麻木了,只有他撇撇嘴跳下台子跑到蒋老先生跟前说话。
“给蒋老先生鉴石的人不行啊,还是赶紧把人给换了吧,再继续这么嚯嚯下去,蒋老现在的棺材本怕是都要赔进去。”他说着就回去自家媳妇跟前,对自家媳妇伸手,“走了,咱回家。”
姜颜看一眼旁边的蒋老先生,瞅着恢复了之前镇定自若又严肃的模样,打心里不由的佩服这位蒋老先生。一大把年纪了,刚才明明还吃了药,正常人这种情况肯定打电话叫救护车,而蒋老先生这会儿不知道有多镇定,怪不得人家能够从一个入赘女婿走到今日。
她起身挽住成州的胳膊,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
两人走后,蒋老先生也杵着拐杖走了。
主角一走,众人也就散了。
主办方见蒋老没有追究大松一口气。